碧綠通透的翡翠,很襯她的膚色。
只是這條翡翠項鍊並不名貴,搭配的金鍊子也不值錢,也就那個葉子形狀的翡翠墜子略微值些錢。忡
可是沈繡婉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這種成色的翡翠項鍊,對她而言已經是天價的首飾,也就今天這樣的場合才捨得拿出來戴。
他對她生出一些憐憫。
「好了。」
他眼眸晦暗。
沈繡婉謝過他,自己對著鏡子戴上耳墜和手鐲。
傅公館裡已經陸續有客人登門。
沈繡婉下了樓,瞧見樓閣和欄杆上掛滿了燈籠和紅綢,萬國旗也插上了,外面的台階以及鵝卵石道路兩側,擺滿了郁郁青青的松鶴延年松柏盆景,枝椏上還系了紅綢帶。忡
大門口停了許多汽車,賓客盈門,僕從們抬著壽禮緊隨其後,招待員們笑呵呵地引他們去不同的廳堂和院落。
此刻進門的客人是二嫂的娘家人。
最為顯眼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姐,生著和二嫂一樣細長艷麗的眉眼,穿了件紅底白點子的紗面洋裙,用昂貴的鑽石發箍把燙卷的短髮全部籠在腦後,顯得十分乾淨利落。
沈繡婉認得她是二嫂的親妹子薛棋舒。
這些年二嫂針對她,主要就是因為薛棋舒的緣故。
她也是嫁過來才知道,當年二嫂很想撮合薛棋舒和金城在一起,隔三差五就愛把薛棋舒接到家裡玩,讓她和金城培養感情。
薛棋舒是接受過新文化的女孩子,主張自由戀愛,她並沒有隱瞞自己喜歡金城的心思,反而大大方方地追求金城,很有一種搶奪寶物的決心和氣勢。忡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隔層紗」,當時兩家人都以為這會是一樁極順利的婚事,吳家對金城也十分滿意,連嫁妝都預備起來了,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會半路殺出一樁娃娃親,叫她這個外來的姑娘撿了便宜。
自那以後,二嫂就看她很不順眼。
她和金城結婚以後,薛棋舒就很少再來家裡走動,聽說後來去了外國留學,沒想到今天突然過來了。
薛琴貞拉住薛棋舒的手:「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
薛棋舒笑道:「太太那樣疼我,她五十大壽,我豈有不來的道理?」
薛琴貞又望向她身邊的男人:「你怎麼是和元璟一塊兒來的?」
薛棋舒親昵地挽住那個男人的手臂,餘光瞥了眼傅金城,故意露出一種很甜蜜的微笑:「我們是留學的時候碰見的,現在正在交往。元璟剛回國,今後打算去醫院工作,他學的是解剖學。」忡
沈繡婉好奇地望向那個男人。
他約莫二十四五歲,戴一副玳瑁邊眼鏡,相貌斯文清俊,並沒有像其他年輕人那般穿西裝,反而穿著一件暗青色綢面對襟長袍,腕上懸了一串金絲青檀木佛珠,看起來很有風度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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