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臉頰爬上紅暈,揪著辮子背轉過身去:「你告訴他,我想他。」
沈繡婉應了聲好。攙
她寫完,想了想,在信箋末尾添上了一行英文。
梅香湊過來看,指著那行英文問道:「這是洋文嗎?我在雲珠小姐的書上見過。」
沈繡婉解釋道:「『I love you』,我愛你的意思。」
「不好不好!」梅香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這不好!」
「你不喜歡,那我塗掉它。」
「誒!」梅香又羞澀地攔住她,「要不……要不還是就這麼放在信上吧,我也想羅曼蒂克一次。」
沈繡婉笑著應好,細心地幫她將信折進信封。攙
梅香把信揣進口袋:「大家都說三少奶奶不懂洋文,可我瞧著,您分明是懂的。」
沈繡婉收拾筆墨紙硯,解釋道:「我自學過幾個簡單的詞。」
「那……」梅香好奇,「那您跟三少爺說過那句洋文嗎?您講洋文的時候,我聽著是很好聽的。」
沈繡婉動作一滯。
她學這句洋文,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說給金城聽。
可是……
她心酸難過地低下頭去。攙
金城要跟她離婚,也許她再也沒有機會對他說出這句話。
燕京的百花開到深處,隨著蟬聲聒噪一天勝過一天,炎熱的酷暑悄然而至,小販們一年四季穿過縱橫交錯的胡同,那一聲聲「磨刀」、「豆汁兒」、「碗糕」的吆喝叫賣聲,催的西風漸緊,也催黃了滿城落葉。
秋天到了。
沈繡婉以為她和金城的婚姻或許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對方並沒有再提起離婚的事,卻也很少再回傅公館。
與他纏綿的那三個夜晚,像是她做過的一場旖旎的夢。
他們再也沒有那樣親近過。
金城偶爾會回來探望太太,但還沒坐上片刻,二嫂就會迫不及待的給薛棋舒打電話,借著打麻將三缺一的藉口把她叫過來,給她和金城製造相處的機會。攙
沈繡婉瞧著,金城對薛棋舒客客氣氣,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對所有心儀他的女子都是如此,既濫情又薄情。
至於劉曼玲,她已經很久不曾聽到過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得罪了金城,她哥哥的電影公司倒閉了,她再也沒有出過唱片,兄妹倆在燕京過得很艱難。
沈繡婉沒有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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