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那年冬天我和你離婚之後,他隔年春天就來到了上海。這兩年他頻繁往返於上海和姑蘇之間,對我極有耐心。」沈繡婉正色,「我不想再聽你說他的不好。」
傅金城同她對視。
女人的眼睛裡寫著堅定。
她堅定地選擇了白元璟。
他扯了扯領帶,瞳眸里悄然多出幾根紅血絲。侫
他啞聲道:「從前,你絕不會為了旁人與我作對。」
「你也知道那是從前。」沈繡婉反駁,「從前我是你的太太,我自然事事向著你。現在我和元璟才是未婚夫妻,我沒有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反而相信一個外人的道理。我不及你聰明會算計,我只知道人應該對關係親近的人好。」
「外人?!」
傅金城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心臟急劇膨脹縮小。
他驀地想起他和沈繡婉還是夫妻的時候,她確實事事都在維護他。
母親怨他忙於公務總不回家的時候,是沈繡婉在為他開脫;他被免職在家的那幾個月,也是沈繡婉不離不棄地陪伴他。
她愛他的那些年,他事事都是對的。侫
可如今,他連提一句白元璟不好都不能……
汽車裡,沈繡婉微微揚起下巴,神情裡帶著幾分倔強:「難道你不是外人嗎?從前你我還是夫妻的時候,我在你眼裡尚且都是外人,比不上周小姐一根手指頭來得要緊。如今你我離婚,彼此更應該是外人才對。」
傅金城眼眸晦暗。
他厭惡這個詞。
他按捺住煩躁,沉聲道:「過去是我不好,可這兩日你我相處的明明就很融洽,你又何必拿這副態度對我?」
「是你先挑唆我和元璟的關係的!」
「你——」侫
傅金城啞言。
他根本不想從沈繡婉的嘴裡,聽見「元璟」這兩個字。
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他想像著沈繡婉和白元璟住在他對面的洋樓里,夜夜做著他們曾經做過的事——元璟會不會像他那樣欺負她,肆意欣賞她陷在床榻深處嬌弱哭泣的模樣?她失神時,會不會啞著嗓子一聲聲喚元璟,就像過去喚他的名字那樣溫柔無助?
她的眼睛,會被白元璟全部占據嗎?
胸腔里情不自禁就燃起了嫉妒和不甘的火焰,它灼燒著他的四肢百骸,逼得他快要走火入魔。
不應該是這樣的……侫
沈繡婉愛的男人明明就是他。
她從十六歲就愛上了他,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的第一段婚姻給了他,她連人帶心都屬於他。
他永遠都記得她卑微求他的姿態。
他急於證明自己並沒有失去什麼,於是緩聲道:「我不提他就是。沈繡婉,我問你,咱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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