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俞嬴射了一箭的陰沉臉黑衣人快步走來,對於射道:「外面有異之人不少,只看出來的便有十幾個,個個都是帶劍的武夫。暗地里不知道還有多少。」
於射點頭:「這般明目張胆,是田原的人。」。
略沉吟,於射吩咐:「你們幾個略略收拾,咱們午後出門。」
「難道他們還真敢衝進咱們府中來?」陰沉臉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太傻,自己這些人敢夜襲燕質子府,為何齊國上卿不能派人來襲擊大夫府?那位上卿是齊侯的親叔父,先齊侯留下的老臣,聽說相邦都要讓他幾分……
「只怕他們已經在外面設好了埋伏,只等咱們出去。」說話的是那個精通殺術的死士。
於射閉閉眼:「總要闖一闖的,留在宅里只能等死。去收拾吧。」
兩名死士行禮,退了下去。
於射也來到後宅其臥房旁的小廳收拾一些緊要之物,有的放進包裹,有的投入火盆。
午後。
於射的馬車從府第大門出來,車旁跟著五六名騎馬的侍從。侍從們都帶劍背弓,神情戒備。掃一眼門口不遠處閒聊的兩個「遊俠兒」、坐在街邊捉虱子的一個大漢、幾個腰間帶劍的小販並停在街巷的車馬,侍從們便快速擁簇著馬車朝西而去。
「出來了!」「遊俠兒」揮手,捉虱子的大漢、幾個小販、巷子裡又不知從哪裡鑽出的十幾個人,或騎馬或乘車,跟隨那馬車而去。
於射府第門前本來過於熱鬧的街面一下子空了不少。
稍遠一些的地方,一輛馬車中。
「咱們不跟上去嗎?」一個聲音急急地問。
「你仔細看那幾個侍從,他們的腰背,他們用腿夾馬腹的樣子,跟你們一樣嗎?這些都不是弓馬嫻熟之人。帶著這麼幾塊料出門逃避刺客追殺,於射傻嗎?」一個輕鬆的聲音。
「竟然用上了疑兵!這於射還真是策士……」
片刻,果然從於射府第大門又奔出五騎來,這些人都把斗笠壓得低低的,看不清眉眼,只能約略看到嘴和下巴,其中一人留著三綹鬍鬚——那是臨淄文臣最喜歡留的樣式,於射便有這樣三綹鬍鬚。除了這留鬍鬚的以外,其餘幾人都背著包袱。五騎從門裡出來,便直奔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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