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俞嬴卻在田向府上。
「上大夫讓向派人護著這些賢者士人……」田向微笑,「上大夫挑起事端,卻讓向幫著收拾,是真不拿向當外人。」
俞嬴嘆息:「前次讓俞嬴來看泮宮圖時,相邦還嫌棄俞嬴謙虛太過、與相邦疏遠,如今卻又抱怨不拿相邦當外人……相邦之心,委實難以揣度。」
田向哼笑:「你什麼時候不只是這種麻煩事想起我,便好了。」
先前的話還算調侃,田向這句抱怨就太稠密曖昧了。
俞嬴看他。
田向恍若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般,接著道:「上大夫這樣通透的人,自然知道向與上卿田原並非看起來那樣和睦。向是一定要扳倒田原的。若鄒子等出事,田原名聲便徹底臭了,一個名聲徹底臭了的人,也就沒什麼可畏懼的了。
「便是他不殺鄒子,向都該助他一臂之力,將水攪渾……上大夫竟然來讓向阻止他,這是真把向當君子了嗎?」
俞嬴微笑:「俞嬴倒不知道,於品德上,相邦還這麼謙虛。相邦固然想扳倒田原,對齊國卻是忠心的,若鄒子出事,齊國招賢納士之事便是一場笑談,相邦怎麼會讓這種事發生?君子不君子的,俞嬴實在不好評判,但俞嬴信相邦的限度。」
田向看著她:「『限度』……令姊當年便常說『做人,總得有點限度』。」
俞嬴笑一下:「家訓耳。俞氏子弟都這麼說。」
田向也笑一下:「上大夫比令姊寬容,令姊當年常常指責向沒有限度。」
俞嬴:「……大概因為先姊是君子吧。」
田向笑起來。
俞嬴內心不悅,笑話誰呢?總比你君子。
仿佛知道她心裡想什麼,田向笑道:「不管上大夫,還是令姊,都比向君子得多。從前田克劫持上大夫,上大夫要挾向說殺三晉使者,將水攪混,那時候向便未曾相信上大夫會那般做。上大夫和令姊都是有限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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