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字還沒說出來,另一支羽箭幾乎貫穿了田忽的脖子。田忽皺著眉,不可置信地朝路旁一所大宅看去,隨後轟然從馬上跌落下來。
齊侯的宮禁甲衛立刻亂了起來。
鷹收回他的弓。朝著齊侯的那支疑箭是他射的。這樣遠的距離,自己的箭只能嚇唬嚇唬人,沒什麼準頭,也沒什麼力道。這裡離著齊侯宮室很近,幾乎是齊侯出行的必經之路。想來當初建城時,便是怕有人射箭暗襲,所以路才修得這麼寬,兩旁宅第才離著這麼遠。
也只有將軍這樣的射手——
鷹身旁,令翊射中田忽後,又連珠三箭,一箭射齊侯御者,兩箭射馬臀。
四匹馬中,兩馬受傷驚走,另兩匹馬跟著一起往前飛奔,御者已亡,齊侯的車顛顛簸簸地往前衝去,人莫能擋。
這時,從剛才射箭的宅院中衝出一群人來,與宮禁甲衛們戰在一起。
甲衛們被他們一阻,齊侯的車子已經跑出一段距離。
齊侯試著去自行御車,抬頭突見前面路上竟然擺著若干大石,頃刻間,車仰馬翻。
齊侯磕了一頭鮮血,胳膊似乎也脫臼了,腿也傷了,咬著牙想爬起來,他的脖子上卻擱了一柄劍。
齊侯順著錦履往上看,袍服、腰帶、胸膛、喉結,一張清秀斯文的臉,他的兄弟公子午的臉。
齊侯冷笑一聲:「是你。你果然想謀權篡位。」
公子午輕聲問:「你我同父同母,就因為你早生兩年,就什麼都占先,憑什麼?」
「放肆!」
公子午嗤笑:「你在下面好好看看我是怎麼當國君的。」
不等齊侯說什麼,公子午揮劍。齊侯頸間鮮血噴射出來,趴在地上。
不遠處,有人吹響骨哨。連著又有幾聲哨響。一直在等消息,要麼來救駕、擒拿逆賊公子午,要麼來擁立新君的鄭牖鄭燮帶著他們那一支禁軍往這邊趕來。
見公子午,鄭牖鄭燮恭敬行禮,稱「君上」,對不遠處車旁趴在血泊中的那位「君上」看都未看一眼。
那邊,公子午的私兵死士、令翊和他的侍從還在與宮禁甲衛們廝殺。公子午道:「大將軍留些人將那些甲衛解決了,咱們即刻進宮!」
公子午停頓一下:「那個令翊日後定是齊國大患,一併除了他!」
鄭牖鄭燮行禮領命。
鄭燮留下善後,鄭牖隨公子午去宮中。
鄭燮在宮禁中多年,甲衛中有早安排好的內應。見鄭牖來,內應大開宮門。
齊侯出宮,帶走了甲衛中的親信和精銳,留守宮中的甲衛雖不少,但聽說齊侯已死,又有鄭牖之軍鎮著,都不敢反抗,任憑鄭牖的人接管了宮禁各處。寺人、宮女等更是做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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