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是要走的。沒必要多死傷人命,先生讓侍從們退了吧。」
王漁道:「可放走上大夫之責,漁等擔待不起。上大夫何妨等一等主君?」
「他在,也留不住我。」
王漁再勸:「主君的心思,上大夫肯定懂得……」
「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不會怪你們。」說著俞嬴撩開兩個府內侍從的劍,朝令翊走去。
侍從們又不敢真地傷她,只好接著圍和擋。
王漁為難,張滿也不知如何是好,相邦臨走說「看好她」,但要留下上大夫,這事就沒法善了,家主和上大夫……
老僕由嘆一口氣:「讓公子走吧。」
聽老僕由說「公子」,王漁和張滿都怔一下,卻也都明白他說的是誰。張滿道:「可——」
老僕由道:「聽我的,放公子走吧。」
王漁和張滿對視一眼,王漁對侍從們道:「散了吧。」又對俞嬴行禮:「漁等恭送上大夫。」
張滿和老僕並其他院內僕役也行禮。
俞嬴經過老僕由身邊時,笑著道謝:「多謝老丈。」神情一如許多年前她多謝老僕由送醓醢時的樣子。
老僕叫她:「公子——」
俞嬴一笑。
俞嬴隨著令翊和孟敬先生等墨者並她那些被田向帶來的侍從快步出了相邦府,騎馬坐車直奔臨淄西門。
令翊道:「只怕已經封城,只能強突出去了。」
車內,俞嬴道:「看看城門處是田卓的人,還是田午的人。我耍詐扣下了田午交與我的信物,可見不誠信有不誠信的好處。」
聽她此時還有心思做這樣的謔語,令翊心裡一松。而與俞嬴同坐一車的孟敬先生,最講「言必信,行必果」的墨者,竟然也臉上浮現了些笑意。
孟敬先生道:「你幸好不真的是我們墨家人,不然矩子怕是會對你動墨者之法。」
俞嬴笑。
說話間已將至城門處。令翊道:「似乎還是田卓的人。」
城門將封未封,盤查甚嚴的樣子。約莫還是田卓聽說齊侯車駕遇刺時下的令——臨淄是都城,不是他一個小司馬能隨意決定封閉的,只能嚴加盤查出入。
那在這些城守看來,公子午就還只是一個被軟禁的公子,他的信物不管什麼用。另外,他們今晨看著俞嬴出城,後來又看著俞嬴一行被相邦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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