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伯父相邦燕杵略皺一下眉頭,朝臣們有的一臉鄭重,有的面現訝然之色,有的互相換個眼神,令翊的叔父令朔則是滿臉期待的笑意。
俞嬴、令翊、公孫啟行禮,燕侯亦行禮。俞嬴道:「臣等奉質子入齊,今還歸,與君上覆命。」
燕侯仔細地看看他們,有些唏噓地道:「好!好啊!你們走了這幾年,寡人著實惦念,如今可算回來了。先生身處異邦,心念敝邑,數次救燕國於危難之間,於燕有大功,於寡人有大恩,寡人都不知如何謝先生。」
燕侯這樣盛讚俞嬴功績,相邦燕杵神色沒什麼異樣,有的朝臣點頭,有的再次互視。令朔便是那讚許點頭的之一。
俞嬴忙行禮,說那是她作為燕臣當做的。
燕侯又看令翊:「將軍辛苦了。將軍不顧自身安危,守護小兒和太子太傅,並與太子太傅一起為邦國之安做下許多大事,實為燕將之楷模。寡人多謝將軍。」
令翊行戰將之禮。朝臣中亦有人點頭,有人神色淡淡。
到公孫啟,自家親父子,就簡單了。公孫啟再行家禮,燕侯笑著撫摸他的後頸:「我兒看著長進不少。在外面聽沒聽老師的話?沒給將軍搗亂吧?」
啟抿著嘴笑,俞嬴和令翊將他誇讚一番,燕侯悅。
按說俞嬴等歸來,當設宴接風,但先燕侯薨逝時候不很長,燕侯友還在為父守孝,不宜宴飲,這接風宴也就只好免了。他們遠行歸來,很是辛苦,有什么正事都可以後再說,燕侯很有人情味兒地放他們各自歸家。
辭別之前,俞嬴還是與燕侯當面又說了皮策的事——從前書信中是提過的,這回當面又說,足見俞嬴對這位先生的看重。燕侯道:「太子太傅放心,寡人明日便請這位先生進宮,與之請教。」
俞嬴再行禮。
俞嬴原本是令氏門客,去齊國前雖被拜為太子太傅,卻還是住在令氏宅中。在他們使齊期間,燕侯命人給俞嬴營造了新府第。新府第已經造好一年多了,只等它的主人歸來。令翊雖知道這才是正理,卻還是有些失望。
好在如臨淄一樣,燕國下都武陽城中權貴府第也扎堆,俞嬴的府第離著令氏並不很遠。
這處宅子原先是燕侯的一處別院,花木繁盛,特別是芍藥,很是出名。當初一時選不到合適之所,當時還是太子的燕侯就將自己這處宅子讓了出來,讓人重又整修了,將之作為俞嬴的太子太傅府。
俞嬴和令翊在路口告辭。令翊笑問:「先生就不請翊去家中認認門嗎?」
俞嬴活像個棒槌:「於武陽,將軍可比俞嬴熟多了。那門還需要專門請將軍去認?」
令翊:「……」
俞嬴笑起來。
令翊知道她玩笑,便也順著道:「先生不過是想省一頓安居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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