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這麼說,俞嬴點頭,沒就此多說什麼,反而提醒:「君上讓人仔細看著些季子,莫要讓有心人有機可乘。若季子出事,會傷了君上與相邦的情分,相邦和臣也成了死仇。」
燕侯神色一凜:「他們敢把手伸到寡人宮裡來?」但隨即燕侯便點頭,「寡人知道了。太傅放心。」
***
昨日江臨的人是看著俞嬴落水後·來回報的。江臨和方域實在想不到那樣的情形,俞嬴竟然還能活著。今日得知,方域和江臨都大吃一驚。
方域道:「她怎麼會沒死呢?」
江臨皺起眉頭:「是啊,她竟然會沒死……」若俞嬴死了,責任便堆在燕渡身上,他又說不明白不是他做的。燕杵為其子,會將此事掩蓋過去,燕侯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俞嬴和相邦翻臉,但他們君臣之間一定會有隔閡。
如今俞嬴沒死,事情就都亂了。以君上對她的信重,一定會嚴查此事……
江臨定定神兒,仔細回想了一番:「上將軍莫急。他們抓不住我們什麼把柄。君上是個講禮講法的人,以上將軍和臨的身份,沒有擺得出來的真憑實據,他們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相邦燕杵和公子啟是又過了一日回到武陽的。
見了燕侯,燕杵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想為燕渡之過請罪,又想替自己那傻兒子辯白,一時竟然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重重地嘆一口氣。
燕侯道:「伯父莫急,太傅與寡人說……」
聽到「太傅」兩字,燕杵皺起眉,自己與她不和是舉朝皆知之事,俞嬴絕不會錯過這機會……
「——這事渡恐怕是讓有心人利用了。他是個實誠人,不是那等會用陰謀詭計的。」
燕杵驚訝地看向燕侯。
燕侯與他詳細說了經過:「太傅說,渡若是生氣了,會提起拳頭打人,卻不會這樣又掐算時候、又考慮人馬多少,去弄鬆橋樑。寡人深以為然。」
燕杵沉默了片刻,道:「老臣去給太傅賠罪。為從前對太傅的不敬,為犬子,也為了——我的小人之心。不瞞君上,剛才我還在想,太傅一定不會錯過這機會,還不知道要怎麼拿捏臣,要怎麼挑撥君上與臣之間的關係。與太傅之心胸氣度比,老臣……」燕杵滿臉慚愧。
燕侯溫言道:「伯父別這麼說。伯父從來都一心為了燕國、為了寡人好,太傅也是。只是相處的時日短,伯父才對太傅有些誤解。日後,伯父、太傅還有寡人是要長相處的人,咱們有好些事要一起做呢……」
燕杵點頭:「老臣懂君上說的。」
燕侯讓人去把燕渡帶來。
燕渡臊眉耷眼地給燕侯和他父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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