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撇撇嘴,或許是幹壞事去了,拿著暖壺去食堂接了熱水,剛回到宿舍,外頭就下起了大雨,他洗漱好以後,就靠著床上看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把書放在一邊,伸了伸懶腰,準備休息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許懷笙攜著一股涼風就這麼走了進來,他頭上身上都還滴著水。
程之瑾原本還打算當沒看見,只是看到他臉上有一抹傷痕的時候,輕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和人打架去了?
許懷笙對上他的眼神,淡漠的移開了眼睛,他不是沒看到程之瑾瑟縮的雙眼,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之前兩個人直接話雖然不多,但是感覺還是能談的來的,可剛剛他的表現讓他明白,他怕自己,許懷笙覺得好笑。
程之瑾撐著手臂,呈現一個尷尬的姿勢,他現在真是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抿唇偷摸瞟了一眼,那個淡定換衣服的人,梗了一下脖子剛要硬著頭皮躺下的時候,就聽著那人晃悠了一下暖水壺,然後又放下,他想也沒想就開口道:「我那個壺裡有...有熱水。」
程之瑾說到一半又後悔,後頭幾句話聲音都小了一些。
許懷笙聽到也當沒聽到,他端起盆就要朝外頭走,
「哎,你幹嘛去?我壺裡真有熱水,外頭多冷啊,出去也不穿衣服,小心......」他話還沒說完就迎上一雙狠厲的眼睛,和當初在巷子口見到的如初一撤,嚇得他後頭的話都沒在敢說出口。
「說啊!怎麼不說了?怕我?」
「誰...誰怕你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程之瑾一下從自己的被窩坐了起來,氣吼吼的瞪向了許懷笙。
「呵呵,程之瑾,我沒有想要交朋友的念頭,你要是怕我就離我遠點,不要和我說話,也不要假好心的給我買什麼早飯,不怕我就更好了,當陌生的同學一樣相處就好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用因為見過我和人打架,就覺得我隨時會對你動手,不用你的討好,我不是神經病。」
「我......」
程之瑾剛要反駁,回應他的是「咣當」一聲關門的聲音,他突然就有點委屈,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忘不了那天的那個嚇人的眼神,自從來了上京,圍繞在他跟前的人很少,唯一能說上幾句話的也就是許懷笙了,他原本就打算只一天不理他的,沒有覺得他是神經病的。
程之瑾一時間心裡亂糟糟的,他躺在被窩裡,眼睛一直看向宿舍門口,過了一會「啪嗒」一聲門響,他趕緊的轉了個身,臉朝著牆,被子拉高,從許懷笙的方向好,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半拉腦袋。
他嗤笑一聲,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把髒衣服全都扔在了盆里,從柜子里摸出跌打損傷的藥酒出來,照著自己的膝蓋和手肘慢慢的揉搓了起來。
「嘶~」
程之瑾躲在被窩裡,耳朵動了動,又聽的一聲「嘶~」,心下瞭然,許懷笙肯定是受傷了,內心天人交戰了三百回合,才慢慢的起身,坐在床邊乾咳了一下道:「那個,要...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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