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笙沒接,給他推了回去,順道也進了他的被窩,不過沒挨著他。
心裡想是一回事,真的靠近了,他心裡過不去,自己原本就居心不良,那人還單純的和孩子似的。
一片赤誠的和自己做朋友,還是敞開了心扉的那種,他怎麼能讓這麼好的程之瑾失望呢,那些煎熬的,見不得光的畸形的綺念就算是懲罰他自己好了。
許懷笙閉著眼盡心盡力的暖被窩,一句廢話也不多說。
程之瑾抱著暖烘烘的暖水袋,腳搭在許懷笙的小腿上,整個人都緩了過來,舒服了很多,被窩暖和了以後,眼皮就開始打架,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許懷笙看他睡了,過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從他被窩出來,掖好了被角,回到自己冰冷的被窩裡,他卻不覺得冷,甚至還出了一層薄汗。
許懷笙不由苦笑,真是遭了孽了!
日子匆匆而過,臘八的那天許懷笙跟著程之瑾去了一趟程家,吃了湯圓,後面又和魏書鳴一起,兄弟三個結伴去了一趟什剎海。
魏書鳴和程之瑾一到一塊就開始拌嘴,兩個人就像公雞一樣互啄,爭搶著站在許懷笙身邊的位置。
程之瑾回回都能贏,魏書鳴最後總是朝他呲牙。
這樣好的時候,許懷笙總覺得三個人之間的情誼能好一輩子。
程之瑾也覺得這樣快活的日子過的很快。
程為民因為有事要外出一趟,大概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等他回來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這次正好可以帶家屬一起去,他問了關文秀以後,後者欣然答應,收拾妥當以後,把程之瑾要用的東西也給打包好,夫妻二人帶著錢票和東西一起送到了程之瑾的宿舍。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負責任的爹媽早就相攜走了老遠了,他覺得自己和地里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沒啥區別。
他把錢票朝桌子上一放,一下撲到了許懷笙的腿上,
「哎呦,阿笙,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宿舍被咱們倆弄的變了個樣,我爸媽硬是沒看見,扔下東西就要走,我媽好點,我的兒,我的兒叫了幾聲,被我爸叫一聲文秀,魂都勾沒了,有這麼當別人爸媽的嗎?」
許懷笙靠在床柱上,看著毫無形象趴在自己腿上的程之瑾,眼眸里盛滿了笑意。
「好了,你爸媽感情好,你還吃醋了,吳行他爸媽聽說天天打架,你瞧今天他一天都低著頭,我特意看了一下,原來是他臉上也被他媽撓出了印子,你想想你爸媽要是天天打架,你樂意不?」
「那肯定不可能,我媽一撒嬌,我爸就投降了,我媽要是哭了,我爸肯定哭的更厲害。」
許懷笙聽著他嘟囔著說自己的爸媽,也跟著笑,他伸手輕撫了一下他的頭,
「起來把你媽媽給你送的東西收拾一下,還有錢也放好,晚上不去崔老師那裡,咱們去澡堂洗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