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為民有點吃味的說道,之前他還以為是給自己買的呢,心裡還有點欣慰,知道程之瑾拿了兩套秋衣,而且碼數也不是他的,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臭小子是用著他的錢給別人買的呢。
關文秀輕笑一聲道:「哎呦,你兒子懂事了,這些東西八成是為懷笙那孩子買的,他家離得很遠,聽說是長期住在學校里的,這段時間咱們沒在家,多虧了人家照顧,你兒子讀書是可以,但是為人處世這一方面實在是不行,要不是有人家懷笙幫著他,他能這麼安生的在學校嗎?」
程為民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許懷笙他是見過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好好學習的話,以後指不定前途無量,程之瑾和他玩,他這個當爸爸的也高興。
「是這個理,應該的,應該的,文秀,你瞧瞧有什麼能放的蛋糕,桃酥的,給那孩子買一點,總是一個人在宿舍也怪可憐的,馬上過年了,也不知道這孩子回去不,一會買點肉,等阿瑾去學校的時候,給那孩子包點餃子過去。」
「好。」
程之瑾還在選東西,絲毫不知道父母兩個人對許懷笙這麼認可,買好了東西以後,一家三口回了家,晚上吃飯的時候,程為民囑咐兩個人明天有個上司的飯局要攜帶家屬,這就是說程之瑾也得過去。
這種事情,以前程之瑾也不是沒參加過,反正就是露個面,喊一下叔叔阿姨,然後跟著傻笑就可以了,反正沒人會和他一個學生多說什麼。
次日一早,程之瑾穿上了一套簇新的衣服,跟著程為民和關文秀一起去了政府接待廳,這裡是專門接待官員的地方,程之瑾一家三口到了以後,這裡已經來了不少的人。
主位上已經坐了人,那人儒雅穩重,鼻樑上帶著一個黑框的眼鏡,遮住了原本有點凌厲的眼睛,此刻整個人都是十分鬆弛的狀態,眉眼含笑的看著餐廳里的眾人。
程為民帶著老婆孩子走到了這人的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胡先生!」
然後才伸手朝著自家的人介紹道:「文秀,阿瑾,這就是我經常給你們提及的胡先生。」
「胡先生,這是我夫人關文秀,我兒子程之瑾。」
關文秀趕緊的伸手和胡先生交握了一下。
「胡先生好。」
程之瑾也跟著笑眯眯的問候了一聲。
胡先生在程之瑾的身上停頓了一下,才含笑著招呼道:「程夫人你好,我是你父親的上司,就稱呼你阿瑾吧,今天第一次見面,聽你父親說你很愛看書,正好得了一個很好的鋼筆,你瞧瞧喜不喜歡。」
「這怎麼行呢,胡先生,這鋼筆可是國外的外交發言人送您的,他這小子哪裡能要這麼貴重的東西。」程為民趕緊的說道。
他帶著關文秀和程之瑾過來和胡先生說話的時候,其他人也在看著,只是他們只當就是個簡單的介紹,萬萬沒想到胡先生會把這麼貴重的剛筆送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這是告訴所有人,程為民是他的人,再想給程為民使絆子,也得掂量掂量了。
程為民是從外地調職來上京的,之前誰也摸不准他的來歷和背景,現在好了,這麼一出,大家都心裡也都有了考量了。
程之瑾看了一眼胡先生,只覺得這個看著溫和的人,其實十分的危險,一時間他沒敢有動作。
胡先生把鋼筆朝程之瑾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