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笙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程之瑾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羞澀但是堅定的看著炳叔。
「炳叔,您好,我是程之瑾,很遺憾現在才見到了您,其實之前我經常聽懷笙提起您的,他說您對他很照顧,對他很好,和父親一樣,他很敬佩您,我...我今年十九歲了,比許懷笙大了一歲,我不怎麼會照顧人,也有很多小毛病,為人處事也不成熟,但是我會努力學的,以後他就交給我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過日子的。」
程之瑾說完了話,握著許懷笙的手緊了緊,轉過頭和他四目相接。
許懷笙眼含熱淚,快要掉下來的時候被程之瑾用手輕輕的擦了下去。
「我好像老頭突然醒過來,哪怕他跳起來打我一頓都行。」
「我知道。」
「小的時候他訓練我,我很不服氣,我朝他茶壺裡撒煤灰,朝他酒壺裡撒尿,被他逮起來揍了好一頓。」
程之瑾:「......」
沒打死你都算是好的了!!!
「有段時間特別不懂事,總是和他對著幹,為了躲著他,被人截了,你看他胳膊上這個刀痕,是他救我受傷的,他說爺們得有血性,歪點子不是用在自己人身上的,他讓我好好訓練,讓我好好學習,讓我好好的成長,可是他從來就沒生過我的氣,老頭要進手術室的時候還給我說,讓我朝上走,朝上走就能保護更多想要保護的人,阿瑾,我以前怎麼這麼混帳啊!」
「炳叔不會生氣的,他很疼你。」
許懷笙拉著程之瑾的手蓋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淚滴到了程之瑾的手上,這兩天他掉了太多的眼淚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氣惱,炳叔能這麼護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很無能,一點也不長進。
枉他從前還覺得自己是一條漢子,指明的行動,當著炳叔的面殺人,其實並不是自己的能力,那只是他讓自己練手而已,僅此而已。
兩人並沒有在炳叔的病房裡待多久,程之瑾還需要休息,許懷笙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兩天後,喬三九到了醫院,他進了病房以後,一屁股坐在許懷笙的病床前。
「這段時間恢復的怎麼樣?」
「九哥,我現在挺好的,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喬三九點點頭,從病床前三下五除二削了一個蘋果,許懷笙正要伸手去拿,喬三九就把蘋果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你這個樣子,秋晨哥怎麼受的了你的。」
「他喜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