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笙沒有否認,可程之瑾卻猛地睜大了眼睛,這和他之前預想的是不一樣的,他以為許懷笙是擔心他老師的安危,所以才會冒著風險去看老師。
可現在聽著師哥的話,那意思是說許懷笙他們想辦法先去看了老師,是為了取信他,以方便達成自己的目的嗎?
如果老師信了的話,那麼現在的許懷笙是不是已經拿到了老師的實驗數據,那自己呢?
成了已經沒有用的棋子了嗎?
從見面的惱怒,試探,到冰釋前嫌,都是這人為了利用自己假裝的嗎?
程之瑾眼眸動了動,腦海里風暴一樣的轉動著。
許懷笙瞧了他一眼,心裡有些悲慟,可面上卻含著笑意。
「崔先生,當初為了你們的安全,胡先生不得已才把你們安排在這裡,想來你們是過了幾年安生日子的,你心裡應該清楚,你父親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他醉心於研究,對於人情世故和權力紛爭一概不管,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管,就不存在的,胡先生為了你們一家三口周旋了許久,如今需要你們的時候,相信你們也不會推辭,當然了,他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你們擺脫困境的。」
崔子航不妨他這麼直白,這些當初他和父親就商量過,哪些實驗的數據,確實是要交到可靠的人手裡,胡秋堯顯然就是那個可靠的人。
只是那時候他們身邊的人已經被上京蔣家的人給控制了,想把信送出去,非常的難,就是給程之瑾的信,也是他們一家三口想方設法才送出去的。
許懷笙的話,確實也是他所想,只是,他看了一旁不發一言的程之瑾。
「你這麼說把小瑾置於何地,想來你告訴他的和今天和我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小瑾是我父親的學生,是他的關門弟子,他叫我一聲師哥,就是我的弟弟,你這麼利用我的弟弟,我還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讓你們平步青雲,這是不是顯得我挺有病的。」
程之瑾莫得被維護,心裡一暖,看向崔子航的眼神都帶著溫情。
「崔先生,這對我們來說是合作,大家互贏的局面,至於程之瑾......」許懷笙轉頭對著程之瑾就親了一下。
非常的輕,以至於程之瑾和崔子航都沒反應過來,遠處的人更是瞧不清楚了。
「如崔先生所看,以我和他的關係,不分彼此,除卻合作之外還有情誼在,程之瑾的老師就是我的老師,他的師哥自然也是我的。」
程之瑾臉色漲紅,崔子航是他這邊第一個知道的家人,他有些羞澀,又有點難看,心跳的快要跳出嗓子眼,他不敢抬頭去看崔子航,頭低的要埋到土裡去。
崔子航震驚的倒退了兩步,看了一眼坦蕩的許懷笙,又看了一眼鵪鶉一樣的程之瑾,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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