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知道,豪哥是道上的混的,放在以前的說法,就是什麼四九紅棍,不過現在不這麼稱呼了,而是某個集團公司的業務經理。
據阿光所知,這個貴賓廳的老闆,就是剛哥所在的那個集團,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阿光心裡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了。
不過阿光可不敢得罪豪哥,他還要靠著這些貴賓廳吃飯呢,因為豪哥就有給他放泥碼的權限。
「不多,就一千五百萬港紙。」
豪哥拍著阿光的肩膀,「內地的大佬都是有錢人,這點錢灑灑水啦……」
「豪哥,簽的什麼?」阿光很懂行,知道沒有任何抵押,豪哥是不可能借那麼多錢出去的。
「房子,借據……」
豪哥拍了拍手裡的包,說道:「這位兄弟很爽快,抵押了家裡六套房子。」
「剛哥,怎麼回事,您不是說今兒去電視塔那邊轉轉去的嗎?」
阿光看向了鄭大剛,其實心裡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幫蘇小凡問的。
在澳島的圈子裡,流傳著一句話,那就是只要你不離開澳島,就有可能發生任何的事情。
阿光就曾經見過一位內地來的老闆,在澳島玩了三天,贏了九百多萬,當天晚上準備出關回家的。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給他安排車子的疊碼仔打電話說車子要晚半個小時到。
從房間到酒店大堂,是需要穿過賭場的,那個老闆一想自己獨自一人左右也沒事,乾脆小玩一會,半個小時很快就能過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剛一坐下去,就連輸了五萬,連押五把閒都被莊殺掉了。
這位老闆有點不服氣了,哥們可是贏了九百多萬的人,怎麼能臨走載這個跟頭。
於是他開始按倍數押起閒來,想把輸掉的那五萬拿回來。
大家都知道,輸了五萬想翻本,下一把就要直接押五萬,再輸就是十萬,接下去就是二十萬四十萬的翻倍。
誰也沒想到,除了開始的五把閒,接下去竟然又連開了八把閒,那個老闆剛押上去的六百四十萬又被吃掉了。
這會兒已經是完全上了頭,就想著一把翻本,於是賭注來到了一千兩百八十萬,但還是莊贏。
這會安排車子的人打電話過來了,說車子已經等在了酒店門口。
此時那個老闆才反應過來,除掉自己之前贏的九百多萬之外,他居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裡,整整輸出去了一千五百多萬。
等車等出來的慘劇,在澳島幾乎盡人皆知,而且這種事情不是個例,時不早晚的就會發生一次。
所以對鄭大剛又坐回到了賭桌上,並且將所有的錢都輸回去的事情,阿光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本來想出去玩的,後來一看外面天那麼熱,就沒出去……」
鄭大剛嘆了口氣,把今兒的遭遇說了出來。
他其實一開始真沒打算賭,而是想買塊一直想買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