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岳石峰也第一時間觀察到,這幾個人臉上的凶煞表情不是偽裝,是實打實的有底氣!
並且他們的衣著也很有意思。
時常在外面走動的人,即使不穿雨衣,也會找東西對自己的頭部和足部進行防護。長期下雨的潮濕天氣,太容易被濕氣入體,對身體損害很大。
但這六個人全部衣著簡便,連最基本的防護也沒有。
梁書宇更是眼尖地發現他們的衣服濕潤程度,上半身的衣擺還沒完全濕完。
聯想到附近車輛均有被砸開的痕跡,梁書宇不由猜測,這些人會不會是附近房區的住戶,每天趴在窗口上,專門找路過的人下手。
也就是說不是他們太大意被人盯上了,而是這些人一直埋伏在此處。
「岳叔。」梁書宇給了岳石峰一個眼神,他不希望岳石峰受到前面那件事的影響,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面前掉鏈子。
岳石峰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向梁書宇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為首的三十歲男人見他們三個都是一副如臨大敵般的謹慎,不由哂笑一聲,「喲,用不著這麼緊張,哥幾個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兇徒。」
他把玩著手上的軍刀,臉上得志地笑著,好像梁書宇幾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因而其餘幾個男的也笑了起來。
他們的目光落在已經被放下的千斤頂還有工具箱、油桶上,「東西留下,人可以走。」
「還有,你們的背包,腰包,都乾淨地放下。別讓我親自來搜。再申明一遍,我只要東西,不要命,但如果你們不信邪地反抗……別怪我們下狠手。」
看著倒還挺講道理的。
國人就喜歡先禮後兵的這一套。
梁書宇說:「背包里都是我們重要的生存物資,如果全部給你們,我們也沒辦法生存下去了。幾位行個好,給我們一條活路,留一個背包行不行?」
帶頭大哥冷笑一聲:「呵?你們還有資格跟我們講條件?他想跟我們講條件?」另外幾個人又鬨笑起來。
梁書宇便看了岳石峰一眼,岳石峰咬著牙把背包接下來遞過去,同時梁書宇也只能無奈地取下背包。
帶頭的大哥撥了撥手指,一個小弟上前來拿岳石峰的背包。
忽然岳石峰把書包猛地往小弟臉上一砸,梁書宇也將背包往自己最近的小弟臉上砸去,車子上的魏有祺一個橫掃腿,把車旁看管他的一小弟踹開,再快速跳下來,奪走另一個向他衝過來的小弟手上的刀具。
刀具到了魏有祺的手裡,立刻像被加了靈石強化,橫著掃過了對方的咽喉,這一連貫的動作只用了五秒鐘,是魏有祺幾個人千錘百鍊後的結果,純粹的肌肉反射,根本無需思考。
他們每天在家裡,便是對著空氣,無休無止地淬鍊同一個動作,每個人精煉的招式也只有兩三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