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颳著他的臉頰,刺得他咳嗽了兩聲。
羅威再不敢耽擱,忙把熱水壺塞給他,又給他籠了下被子,才把車門嚴嚴實實地合上了。
別克車中,鄧凌香的老公劉峰道:「我們家是不是有止疼藥?我看那孩子疼得挺厲害的,傷口那麼深,不縫針要很久才能好吧?」
鄧凌香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他的傷雖然看著嚴重,但其實很輕。我們的止疼藥也不多,留著救命的時候再用吧。」
劉峰想了想也是,手上的傷不算致命的,止疼藥確實該留到最關鍵的時候再用。
最後的的士頭車中,梁書語剛掛斷對講機:「前面在清理路面,你們就在車上,休息一下吧。」
車裡的人都睡著了,只有梁英還醒著。
「我去給你拿個毛巾,你就在這兒。」梁書語低聲對她說,才去後面車廂里又拿了一條毛毯給梁英,走了半個多小時,梁英已冷得瑟瑟發抖了。
梁書語又看了看魏有祺和秀萍阿姨的狀態,睡著的魏有祺面色蒼白,眉頭緊鎖,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痕。
梁書語幫他們也籠了下被子,又給杜瑤和陳寶怡填了一條薄被,給自己也翻出一雙手套和一件外套穿上,感覺凍僵了的手指依然沒什麼溫度,又翻出一雙襪子裹上,晝夜溫差果然極大。
梁書語走到前面去,去檢查詢問其他車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在路上(2)
前面是醫生的車,梁書語在車窗外和他們打了聲招呼,醫生想要出來,不過梁書語示意他不必了,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再是羅威的車,梁書語問了一下關於羅俊軒的情況,一問到這個,羅威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熱衷於用眼淚去表達自己情緒的男人,雖然羅威確實是那種看起來威武霸氣的人,但也確實不是一位柔弱到經常哭哭啼啼的男人。
但他獨自養育了羅俊軒這麼多年,從小到大,什麼苦都沒讓他吃過,連碗都不讓他洗,如今,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千嬌萬寵的兒子手上竟然有兩道那麼深的口子。
作為一個父親怎麼能不心痛。
因而梁書語來問他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地流起淚來。
「注意看他有沒有發熱,一旦發熱要及時告知,現在我們有醫生,他的傷會好的。」梁書語安慰道。
先前出發之前,已經讓醫生看過羅俊軒的傷勢,也進行了用藥指點。
不過可惜的是醫生是內科醫生,並不會縫紉傷口,也沒有專業的器具,如果是那種要命的傷口還可以冒險縫合一下,手上的這個傷口卻是不敢冒險。
但是醫生也進行了一些處理,比梁書語他們自己簡單粗暴的上藥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