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孝廉,又預選,亦不肯出。
及後趙王西征失律,再募英勇,州郡上其名於朝,朝廷切征之,以為中護軍騎都尉。
值梁王議和回兵,不曾西出顯用。
在洛陽見趙王、淮南王構亂,各使人召庠,庠懼稱疾,上狀齊王,去官還蜀。
性好任俠,喜施予。
初年關外荒旱,與兄李特罄家賙眾,眾不能度,力挽特等徙梁州就食。
梁州又歉,齊萬年寇涇陽,特與庠商議往川中避亂,庠從之,與兄李流率侄李盪、李雄、李始,伯子李輔、李讓、李堪等入漢中,流民尊之者十餘萬。
因被逐,殺沈副判作亂。
趙廞謀叛,相與結納。
庠慮晉朝加兵,勸兄就廞,共養威銳,特乃從之。
廞見庠至,與之談論兵法,無不盡善,謂杜淑等曰:“李玄序一時之關、張也。
”乃委以心膂,假赤符,封為原亭侯。
至是姜發避去,即召李庠入府,朝夕與之計議。
庠出,語兄李特曰:“趙益州非立業之才,不聽吾言,敗將立見,成都必為他人所得。
”特亦點首。
有成都舊兵聽得其言,報與趙廞知道。
廞密與其子趙瑛議曰:“李特兄弟英才磊落,恐久必為川中之患,非甘人下輩也。
”瑛曰:“李特兄弟,惟李庠文武足備,若去此人,特無能為矣。
今觀其言,可知其心,亦須防之。
”自此有殺李庠之意。
會無其由,恐人談議,以故未行。
一日,庠見廞殺人,乃上言勸之曰:“自古成大業者,皆以不嗜殺人為心。
今主公專行暴虐,不修仁德,豈有人肯歸向,能保永終乎?”廞甚不悅,即欲殺之,法無死理,忍而不答。
庠退出。
又一日,趙廞設宴會眾,言及朝中之事,李庠曰:“目今司馬氏自亂,朝無正士,宜趁此建大位,稱尊號,以令四方。
上可以爭關中,中可以圍荊襄,下可以據險自守。
脫不如算,亦可以成漢中一鼎足之勢也。
”廞心實然喜之,意欲先去李庠,以減特勢,而後行之,乃作色大怒曰:“神京在洛,誰敢妄悖?吾之所為,實為奸黨虐忌,逼迫歸京加害,不得已耳!不久上本辨明,仍居藩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