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大,白潔拿來一小碟細鹹菜絲,一雙筷子,一碗粥。這人吃著,白潔出去把院中的濁污之物全部清除,竹凳搬走,收拾乾淨。等白潔回來一看,喝!這人左腳蹬在凳上,毒鏢拔出,用匕首把所有的黑肉盡皆剜去。白潔沒有擾他,一會兒,這人便睡了。這一覺就過午了,等到醒來,白潔再一看,這位臉色漸紅,便問:“朋友,您醒啦。”這人站起身來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恩公請上,受在下大禮一拜。”說著跪下磕頭。白潔怎能叫人家行大禮呢,立刻抱住:“略效微勞,何足掛齒,請朋友不要放在心上吧。”
這位鼻子翅兒發顫,眼睛一紅,眼淚要流下來。“恩人救我之命,實是再造。
先時顧不過命來,沒及時問,現在成啦,請您別怪我失禮,請教高名上姓。“
“此地是常德府北門裡鳳尾巷,在下姓白名潔字玉如。”“原來是白恩公,您那麼早到城外幹什麼?”“嗨,因為在下好練武,所以起得早,才與閣下見面,這叫千里有緣來相會,咱們前生有緣。您貴姓啊?”“在下祖居雲南府東門裡,我姓李名英字士均。先父給起的外號叫騰身步月。”“噢,您來到湖南做什麼,仇家是誰,為什麼被人家打傷?”“唉,在下來常德訪查仇人,被他們暗算,身中暗器,若非恩人搭救,焉有命在?大恩不言謝,在下想與恩公結為金蘭昆仲,不知您意下如何?”白潔自從見李英言行循禮,而且一派英雄氣概,現在聽李英一說,立刻撩衣跪倒,“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兄今提出,敢不如命?哥哥請上,受小弟大禮。“李英也單膝點地雙手相攙:”兄弟,愚兄遇難得結良友,平生之幸。既然結為昆仲,就在五倫之內,從此終身不渝!請起。“”哥哥知道,小弟府上現有老母,門戶雖然單寒,尚可得以溫飽。弟自幼秉承母訓,咱既結義,就當稟明老母。“”對,應該稟命而行,再說也該登堂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