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欄杆裡頭桌子後頭,椅子上坐著不少的鏢師、夥計、以及外請的武林同行同道。大傢伙兒嗑著瓜子、喝著茶,談笑風生。這時見於爺領著一班人接踵而至,上官倫、上官瑞趕緊站起來了,給眾位老俠客爺見禮,西方俠於爺也寒暄一番。王爺好在認得他們,上官倫、上官瑞過來給王爺也行禮,王爺伸手相攙:“哎喲喝,兩位鏢主,你們都早來了啊!本爵我沒有很好地招待。
等咱們亮鏢會完了,本爵我置點兒酒席要請請你們哥兒幾個。”“王爺,怎麼敢叨擾您呢!這兒招待得挺好。我們一來到北京,所有一切花費我們大傢伙攤,每年或者三、五年都有這麼一次。”“好啊!忙著忙著。”於爺說了幾句話,大傢伙兒再往前走,可就調頭往南了,也就是西面的三家鏢棚的緊北頭這家。三間口面,欄杆裡頭桌子後頭坐著不少的鏢師、夥計以及一些外請的人。樓梯口兒這兒有三把椅子,坐著仨人,為首的這位赤紅臉兒,歲數大點兒,花白鬍子白的多黑的少了,穿著一身銀灰,扎著絨繩,腳底下福字履鞋,沒帶軍刃,這就是單鞭將邊老橋。二一位就是二爺金老壽,三一位是三爺侯老佩。這是遠東鏢局關東三老。海川在後頭看得也很清楚。大傢伙兒跟三老致意,三老過來連王爺這些人都見了禮。好在這些人都是熟人,說了會兒話之後,大傢伙兒可就由打這兒往南來了。
走到西南的正當中,西方俠於爺可不走了:“王爺!大人!你們注意看看,只有這家鏢局最要緊。”五間口面後頭有二十四扇屏風,二十四扇屏風後頭有什麼看不見。前頭跟別的鏢局棚子也不一樣,都有桌椅板凳,這兒完全都是大方桌。大方桌與大方桌挨在一塊兒,搭起一個大高台來。這個大高台上頭都有棕團,沒有椅子,在正居中坐著一位老仙長,站起來身高得在七尺開外,雙肩抱攏,猿背蜂腰,身上穿銀灰色兒的綢子道袍,掐著右黃口,系水火絲絛,左搭絲絛扣,雙擺燈籠穗,肋下佩著寶劍,銀灰色的中衣兒,厚底兒的雲鞋,白襪子打護膝過了膝蓋。抬頭往臉上看,這麼大的年紀面如冠玉,又似三月桃花,紅中透粉,粉中透潤,一臉的寶色。兩道修眉雪霜白,壽毫多長,遮住了二目,眼皮兒耷拉著,看不見眼神。鼻如玉柱唇似丹霞,一對元寶耳,連鬢絡腮,一部白鬍鬚扇滿前胸。頂都謝沒了,挽髮長冠,金簪別頂,拂塵插在背後,棕團上打座。他就是馳騁武林、叱吒風雲的劍山蓬萊島的首席軍師,雲台劍客燕普燕雲風。
第五十四回鐵羅漢台上勝十傑童海川惡鬥野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