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早,賀虎來了,帶著陳龍來到衙門班房兒。有官人侍候著:“二位班頭,今天可又到了限期。這可麻煩!”賀虎一擺手:“沒事兒!著什麼急呀?一會兒把賊就給你們帶來,你們別管了。”陳龍說:“那麼你不讓管了,咱們哥兒倆怎麼辦哪?”“哥哥,拿賊。”“拿什麼賊?上哪拿去?”
我先把拿賊需要的東西帶上,咱哥兒倆這就走!”賀虎一伸手從床底下提出一個包袱來。賀虎提著包袱,陳龍跟著賀虎,哥兒倆出來,一直出了太原府西門。離城八里地,有一大片樹林兒,正在道邊兒上。陳龍問:“兄弟,賊在哪兒?”“哎,在樹林裡頭哪。”“哎喲!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前三天發現的。”“前三天發現的,這賊他還在這樹林兒里哪?!”“沒錯。嘿!我是傻子?”“你是不傻。可有一樣,他能總在這兒呆著嗎?”“這個您別管,瞧我的。哥哥進去!”哥兒倆進了樹林兒,到樹林兒裡頭一看,一人兒沒有。走到一棵樹底下,賀虎一攔:“哥哥,坐下。”陳龍一愣:“你幹什麼讓我坐下,不是拿賊嗎?”“是呀,到時候再拿呀!”陳龍坐下了。
賀虎說:“哥哥,這拿賊的東西咱們得打開,您瞧瞧。”“我看看,怎麼回事!”賀虎打開包袱,陳龍一瞧:有一大瓶子山西老酒,一大包子醬牛肉,都切好。“喂,你這是幹什麼?”“吃啊!”“噢,拿賊不拿賊,跑這兒吃來了。”“哎,真糊塗,不吃飽了,不喝足了,怎麼拿賊?”“那也不能喝這麼多的酒哇!”“二哥,您真是的!人家武松醉打將門神,景陽崗醉打猛虎。不喝醉了怎麼辦事呀!”“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啊!”“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了。”酒瓶子蓋打開,哥兒倆吹著大喇叭,一口酒、一口醬牛肉,哥兒倆吃飽了喝足了,剩下的拿包袱皮一卷,“叭嘰”一扔不要了。
接著,賀虎往樹上頭一指,陳龍抬起來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問:“你瞧什麼哪?”“這不有棵歪脖樹嗎?”“幹什麼?”“咱們哥兒倆在這兒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