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啊?」花穗現在在氣頭上,平日裡她就是趾高氣昂的性格,這個時候也沒改得了,又剛好在氣頭上,幾乎是逮誰咬誰。
「你是說我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是我活該嗎?!」
「花穗姐姐,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跟那個死小子比起來,我們自然是跟你更好啦,但你也知道,少爺就是喜歡他,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的呀。」
花穗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哽咽著艱難開口:「我懷疑那小子是妖怪變的!」
「這……」
不說屋裡的人此時此刻肯定都是忍俊不禁的樣子,連程歲杪本人聽了這樣的話也覺得好笑。
「你們都什麼表情啊?不信啊?」
花穗繼續口誤遮攔,試圖力證自己這個說法不是空穴來風。
「你們還真別不信,不止六少爺疼他。隋將軍家的獨,只跟他在潭蔚寺見了一面,哎喲,就忘不了了。今天兩個人眉來眼去的,連老爺都看出來了,直說要把他送給那位小公子,結果人家不但沒否認,還說希望老爺不要插手,什麼要徵得他個人同意才行。」
「真的嗎?」
「程歲杪連將軍府都搭上了啊?」
「哦喲喲,那我們更惹不起了,以後見了他還是避開些比較好。」
……
「你們——」花穗似乎快要氣炸了。
「真是一群沒骨氣沒出息的傢伙!」
程歲杪聽不下去了,疾步回到陸岌房裡,陸岌還保持著他離開時候的樣子沒有變化,程歲杪剛進門就沒敢往裡走,就站在門口望著他。
「你若是沒別的事……」
床上的人突然出聲,把程歲杪嚇得一激靈。
「……就把光滅了,我想睡了。」
程歲杪「哦」了一聲,趕快過去挨個把蠟燭滅了,屋子裡瞬間陷入黑暗。
後知後覺自己的床鋪還沒鋪好,程歲杪有些懊惱,但顯然為時已晚。
他等了一會兒,適應了光線,姑且能多少看清楚一些東西了,程歲杪躡手躡腳去鋪自己的床。
沒一會兒弄好了,他鬆了口氣,結果樂極生悲,一個轉身,一不小心踢到了床腳,腳指頭生疼,一瞬間差點兒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陸岌嘆了口氣,似乎對他無可奈何。
「小冒失鬼。」
一直被打擾的陸岌一如既往沒有對程歲杪生氣,他在黑暗中輕聲開口詢問:「你怎麼好像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