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杪疑惑了,門外的人既不是木團也不是木圓,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好。」
陸岌只回了他一個字,然後轉頭看向整個人還泡在疑惑之中的程歲杪。
問他:「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出去?」
程歲杪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和掙扎,很快做出了決定:「我跟你去。」
他要跟陸岌出去看看外面的人是誰,他在等什麼事情發生,又及,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好。」陸岌慢條斯理起身,在他面前張開雙臂。
程歲杪一開始還以為陸岌是要讓他抱抱自己,後來會意,這是在等著他伺候自己呢。
他有段時間沒伺候陸岌了,但也沒生疏,幫他穿衣束髮,理好配飾,看他風度翩翩的樣子,有一瞬間還是迷了眼。
但很快清醒過來。
具體說來,大概是在他迷迷糊糊跟著陸岌出門,看到那舉著火把扎在陸府明顯是軍隊的人以後。
為首之人著粗布麻衣,木簪,臉上抹了煤灰似的髒兮兮的,與陸岌比較起來,陸岌的身份似乎都要比他高貴些。
但那人負手而立,站於所有人身前,見到陸岌,原本嚴肅的表情立刻染上笑意:「然疏。」
程歲杪跟在陸岌身後,更搞不清現在的情況了。
一開始他以為若是與軍隊扯上關係,那恐怕來的會是二皇子司賢,但來人不是司賢。
他又以為那是司賢的下屬,一人之下頗得信任的那種,但對方開口就喚陸岌的字,看起來身份沒有那麼簡單。
再看陸岌對來人的態度,那人更像是主子。
這麼多人像是有備而來,縱然陸府被堵得水泄不通,但軍人們訓練有素,沒發出多少聲響。
程歲杪離得近,聽陸岌對那人說:「三皇子一定累了,我讓人帶您先去歇息片刻。」
「好。」
陸岌隨手指了個人,那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程歲杪才反應過來先前就是他叩的門。
「三皇子,請跟小的來。」
程歲杪懵了的思緒又炸了一遍。
三皇子?
陸岌不是跟二皇子有關係嗎?這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三皇子?
他越來越看不清楚這件事了。
陸岌跟木團木圓吩咐了幾句,其他人都被悄悄安排到了府中各處。
等程歲杪好不容易鎮靜下來,隨著三皇子而來的那些人,都成了陸府的家奴模樣。
一夜之間,陸府看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可內里與之前已然是天差地別。
三皇子帶著心腹們無聲無息潛入陸府,將陸府原有之人紛紛囚禁起來,對外只稱陸老爺得的是疫病會傳染,故而關門閉戶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