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不一定代表著無人看守。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哪裡,也不知道具體的地形。
怎麼看逃出去都很難。
「你出不去的。」
柳蕪看透了他的想法,把食物遞過去:「還是先吃些東西吧。」
程歲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問:「有毒嗎?」
柳蕪似是無奈地笑了一下:「若是要你死,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把你關在這裡呢?」
……說得有道理。
程歲杪也不客氣了,開始吃東西。
但因為柳蕪在身邊,他的吃相還算文雅。
柳蕪一直看著他,程歲杪覺得肚子有食物的填充總算沒那麼難受了以後,看了柳蕪一眼。
「自從我知道陸岌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柳蕪彎了彎唇,不過看起來像是在苦笑。
程歲杪想,不管柳蕪現在在為誰做事,她一定沒有當初為陸岌做事的時候開心了。
「我當初不是故意瞞你的。」
程歲杪微微頷首:「我理解你,也不怪你。」
「你不怪我?」柳蕪一臉訝異。
程歲杪想了想,跟她說:「剛知道的時候當然會生氣,會在心裡怪你。後來,時日越長,越能想得明白。你有什麼資格選擇呢?你根本不能控制自己可以做什麼或是不可以做什麼,再說,仔細想想,當時在里花樓,你也盡力幫了我不少,只是我不確定那是因為陸岌必須讓我活著,還是你本身善心未泯。」
偏頭一看,柳蕪的眼睛紅了。
程歲杪有些動容,但也覺得有些好笑。
陸岌手下的人,居然這麼多愁善感嗎?
若他說的這些不是實話,柳蕪不是就被騙了?
同一時間,程歲杪在想把柳蕪作為突破口,策反她讓她放自己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至少如果柳蕪不是在演戲,那看起來確實還挺喜歡他的。
有可能嗎?利用柳蕪?
「我也沒說什麼,你別哭啊。」
柳蕪似是才反應過來,抹了抹眼角的淚。
「公子怎麼樣?」
「還行,天氣冷了以後,不如暖和的時候身體好了,小病了幾次。」
「病了?」
柳蕪的反應有些過激,程歲杪定定地看著她。
他沒猜錯,柳蕪看起來不像是叛變,反而像是被迫叛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柳蕪現在已經為別人做事了,那麼關心陸岌做什麼?
柳蕪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低頭掩飾了一下。
但還是沒忍住問程歲杪:「現在好了嗎?」
程歲杪點頭:「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生病哪有不嚴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