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第一個人,當之無愧!毫無疑問!不置可否!就是君慕雪。
此時的鳳黎差不多快嘎嘎亂叫了,對著地面就是一拳。小破屋搖搖晃晃,哐當一聲,屋頂直接掉了下來,木質地面出現一條十公分的裂痕,看的見下方泥土。
罪魁禍首抬起手,驚訝萬分,「我這麼厲害嗎?」
系統W:[宿主,你忘記人設了嘛?要記住,高冷、逼格、惜字如金。]
鳳黎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所以我穿了個啞巴峰主?」
系統:[……]
[是風度,不是啞巴。]
他微笑著,「那不好意思,現在說著髒字,嘴跟豌豆射手一樣能嘟嘟的是鳳黎,不是榧兀峰峰主。」
系統:[你只要不嘟嘟別人就好。嘟嘟別人,系統會給你懲罰。]
鳳黎全身上下嘴最能說,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他上下摸摸胸口,憑藉絕佳的心理素質忍了回去,並未開口懟系統。
倏忽,一股異樣感覺從尾巴骨升起,隨機竄遍全身,痒痒麻麻的,又十分刺撓,像一大群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時不時還咬你一大口。
靠靠靠!遭了個大糕!不會是那個該死的懲罰吧?
鳳黎還沒想明白皮膚饑渴症是什麼玩意,隨後的身體反應直接給他上了一課。度過了酥麻期,迎來了痛不欲生期,鳳黎全身上下像被一刀一刀凌遲,還是那種極其緩慢又變態的割法。
他捂住嘴,才勉強沒發出聲。
鳳黎忍痛爬起來,扶著牆往外走,今日就算死,也不能對師弟做那種事。因為師弟不僅是師弟,還是本書又暴力又變態的反派啊!
他走了幾步,腳重的厲害,喘氣不均勻。
系統W:[宿主,你別掙扎了。]
「我草……」鳳黎豎起中指,和現在的顏值和裝束極為不符,「系統你丫的有毒是不是?老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聽說皮膚饑渴症,還是對……對一個男人?!」
鳳黎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差點把舌頭咬掉。他痛的直冒冷汗,牙關都在發抖。
系統並未繼續開口,直接隱遁。
破風漏雨的屋子內,鳳黎逐漸跪在地板上,由於呼吸不通暢,大口大口喘著氣,每挪動一秒,都似千刀萬剮般煎熬。他手腳並用爬出小破屋,遠離屋子裡的人,寒冬臘月里,衣服本就濕透,加上游泳高燒,體力不支倒在門外。
山上的臘梅如期盛開,香味淡雅沁人。白雪皚皚,淋濕大地每一寸地方。當然,榧兀峰也不曾例外。
*
鳳黎做了個很美好的夢。
夢中,他在二十一世紀並沒有死,他被搶救了過來,在醫院呆了半個月出院後,又重新回到教師崗位,三年後還娶了位貌美可愛的妻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