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過熟悉。鳳黎沒忍住從水裡出來，看著面前對自己笑的君慕雪氣昏了，「昏迷這麼多天，剛醒就跑來這裡？晚上有風，得了風寒怎麼辦？為什麼不好好愛護身體？」
「師兄，千華……哥哥。」君慕雪叫完，看鳳黎沒了脾氣，耳根都紅透了，才道:「我來給你一個交代。」
鳳黎不明白，「嗯？」
君慕雪笑道:「你知道什麼是「臥槽」嗎？」
鳳黎肯定知曉，不就是……但他緩緩冒出一個問號:「啊？」
師弟怎麼會知道的？這不是一個現代詞語嗎？
鳳黎望上去，眼中帶著直白和不可置信。腦海似乎有根東西燒斷了，怎麼都接不上，不……或許是主人也不想接上。
君慕雪暗藍帶紅的眼睛半垂著看進鳳黎眼中，突然笑了，裡面滿是星辰，笑完才緩緩開口，用一個兩個都聽得懂的方式繼續說，「宮廷玉液酒？」
鳳黎聽懂了！並且大為震驚。
「一百八一杯。」鳳黎接，下意識脫口而出。
君慕雪說:「問我好不好。」
鳳黎答:「聽我給你吹。」
晚間的風很輕，幾朵花在月光下挺直腰杆緩緩舒展開花瓣，遠方油燈通亮，聽的見的，只剩下彼此呼吸。
鳳黎說不出話，君慕雪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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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號正確。
第38章
許是過于震驚，鳳黎一直處在放空狀態，一瞬不瞬盯著君慕雪。
君慕雪也不急，坐在靈泉邊緣，腿隨意搭在旁邊的石頭上，衣擺下落到水面，帶起一陣陣漣漪，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要閃爍，在那其中，鳳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既然他能，其他人當然也可以。
一切從一開始也是有端倪的，喜歡白衣的師弟突然喜歡黑紅，性格懦弱靦腆的師弟變得喜怒無常，不愛理人，怨鬼澗里的師弟對一切都很熟悉，甚至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還有很多很多破綻，鳳黎當時沒細想，現在回憶起來，發現這人做事滿是漏洞，而且根本不會去補。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鳳黎有些好奇。
君慕雪笑笑，彎著身子靠近，捋順鳳黎貼在臉頰上被水打濕的新發，「旱魃那會。」
似乎是想到好玩的，君慕雪笑出一對酒窩，「那天你看到旱魃，大喊一聲「我草」，我就知道了。」
鳳黎:「……」
鳳黎丟死人了，情急之下罵髒話被別人聽了去，人家還憑藉髒話認出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