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黎之前談過戀愛,但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情,每天就是吃飯學習,最多拉個手,跟飯搭子別無二致。
他沒想過有天會跟另一個純情的人討論這種事,耳尖慢慢也紅透了。
兩個人都不開口往下接,臉上的顏色卻越來越深。
慶星月嘲笑幾聲,起身打開了門,「吹吹,屋裡還挺熱。」
他一開門。
君慕雪就站在門口,兩邊臉蛋染著紅暈,一雙眼半闔著,雙目無神的在房間環視一圈,快速走到鳳黎身後坐下了。
「……哥哥。」君慕雪呼吸就在鳳黎耳邊,弄得鳳黎很癢,伸手去推他,卻被君慕雪抓住了手,「我頭疼。」
鳳黎更紅了。裳澤卻已經收拾好了面容。
他走過來,靈力從君慕雪額正中而入,眉頭越蹙越緊,「這幾個月他待在榧兀峰,怎麼身體裡還是一絲靈力都沒有?」
因為不想變成魔尊,故意沒修行。這話鳳黎哪敢說出口,只想著怎麼給君慕雪開脫,「師弟回來後一直病著,經脈沒有完全恢復,耽誤了修行。」
畢竟君慕雪來時已經半死不活,這個藉口裳澤還是相信了。
但裳澤的眉頭不僅沒放平,臉色也變得相當不好,「千華,他發熱了,失去理智。」
原來如此,怪不得君慕雪瞳孔無神,走路走的歪七八扭。
隨後鳳黎一驚。
發燒燒成這樣,不會給腦子燒壞吧?
他才剛把手掌貼上滾燙的額頭,君慕雪就沖他傻傻笑了,「哥哥……」他喊完,明亮的眼緊緊盯著面前好看的臉,「你……好看。」
面對額頭燙的跟鐵板燒,八爪魚似的扒在他身上的人,鳳黎無奈嘆口氣,對著裳澤作揖:「裳峰主,我先送師弟回去,請個醫修看看。」
該死的小畜生,手已經往他衣服裡面摸了!
「好,」裳澤把人送出門,不忘囑咐:「你也別太緊張了,沒有靈力,他的身子是要比往常弱一點。」
鳳黎背著一隻巨大八爪魚逃離,還沒來得及把人扒拉下來,君慕雪已經伸手捧住他的臉,珍重、熱切的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
好像偷糖成功的小孩子,成功後還用勝利的目光看過來。
鳳黎有些抗不住,強行拖著君慕雪往自己院子走。
君慕雪乖乖跟著,嘴上卻不停,「哥哥,好奇怪,為什麼有三個你晃來晃去。」
「因為你傻。」生病了不知道說,燒的神志不清才跑出來找他。
君慕雪整個重量壓在鳳黎半邊身體上,「我才不,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污衊我。」
「何況我一點都不傻,我不想讓別人看到鳳黎哥哥臉紅耳紅的樣子,這樣的你只有我能看。」君慕雪說完,側頭在鳳黎脖子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