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往常將死不要臉發揮到極致,怎麼真正擁有後,反而不敢了。
鳳黎以為君慕雪還在迷糊,小心翼翼把人摟進懷裡,教訓道:「以後遇到這種事,別犯傻給自己也攔一份,受苦楚的滋味不好受。」
尤其是再被渣爹打了一輪,還經受父母離世,太苦了。苦到鳳黎喉頭都酸澀。
君慕雪伸出手抱住鳳黎的腰,乖乖點頭,實則根本一句話沒聽進去,但嘴上肯定相當乖,「好,聽師兄你的。」
其實哪裡算得上苦啊,他經歷過兩次,早就淡然了,那個人打他多少次不過都是皮肉傷,過幾日就全好了,可是他在夢裡睡到了師兄!還是在裡面!
這種夢算什麼苦楚?
他看這慾念之湖有趣的很。一定要用個瓶子裝上一些回去,過幾日就回味一遍才好。
君慕雪在儲物袋找容器,鳳黎將人扶起來,一抬袖揮散了靈力層。看著外面站著的弟子道:「都聽話一些,別作妖了。下次,本峰主肯定不救你們。」
「是。」眾弟子全都蔫成了鵪鶉,分散在筏子的各個受力點,穩住翻過一次的木筏。
鳳黎和君慕雪站在中心,盯著師弟紅透的耳尖,有些好笑,打趣道:「怎麼了?紅成這樣?夢裡做壞事了?」
「沒……沒有。」君慕雪雙手搓耳朵。
一旦想通,鳳黎發現自己也挺會的撩人的。他靠近君慕雪,用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那你夢到什麼了?」
「有個神仙給我送了一個大金珠。」君慕雪用手比劃。
鳳看他還想往下編,但實在編不出來,更想笑了,「還有呢?」
君慕雪死鴨子嘴硬,「沒了。」
「真沒了?」鳳黎決定在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前者顯然並不想要,依舊選擇不說,「沒了。」
鳳黎也不好去強迫他,他選擇不說,便不說吧,但兩個人總要有一個開口的,既然對方不開口,鳳黎會找個好機會開口。
彼此都對彼此有想法,沒必要藏著掖著。
可是究竟什麼時候開口,鳳黎猶豫了,且不說心之秘境是歷練,後面還有個大劇情要走,在此後,師弟要離開五年。
這五年不止是君慕雪渡劫,鳳黎又何嘗不是。
究竟是失而復得更值得人期待,還是受傷後的溫暖更好。
師弟又會不會希望在臨行前得到這份愛呢。
鳳黎不知道,但清楚要是不說出口,一定會後悔。
木筏在湖面之上行駛,鳳黎回了沈夕瑤那張木筏,揉了把徒弟的頭頂,「讓你擔憂了。」
「師尊一直都這樣,都擔憂完了事後才說。」沈夕瑤躲開那隻手,不領情。
「你這樣子,定然是被應青涯給慣出來的,說話都帶著情緒。」鳳黎收回手,看了眼不遠處的群山,粉色漫山遍野,浪漫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