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檜書定定地看著這個人,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不要回神醫谷,只想要陳冠留在他身邊,他們可以在竹屋生活一輩子。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這個人就可以了。
沒睡一會,陳冠又被激烈的動作弄醒,他生氣地咬上南檜書的肩,南檜書也咬上他的,然後在陳冠體內射出。
一覺醒來,陳冠不知道自己的神醫已經暗搓搓改變了治療方針。
陳冠現在的生活已經沒法用安寧來概括,他睡的時候南檜書還在他體內,醒來對方已經將藥和早飯準備好了。中午就在冥想(發呆),不知道為什麼,陳冠現在依然做不了重活,他去地里翻兩下土就冒出一身汗,之前還背得動南檜書,現在卻抱不動他了。
他和南檜書說過這個問題,神醫說這是高燒後的虛弱症,調養一會就能好,於是陳冠也沒太在意。
下午他燒好飯菜,南檜書就從山裡回來,如果他沒有上山採藥,陳冠也不需要負責晚飯。
雖然他們算是在一起了,但南檜書變得很奇怪,他的定位不是小嬌妻嗎?
陳冠向來隨他,沒有多問,只偶爾提一下自身的治療怎麼樣了。
第21章 山窮水盡疑彎路10
神醫說第二療程還需要三個月,第三段的主療程需要進行施針。南檜書雖然理論經驗豐富,實戰卻是個新手,他需要準備好才能為陳冠開始第三段療程。
南檜書顯得有些焦慮了,陳冠只能勸他慢慢來,表明自己非常信任神醫,實則內心苦不堪言,他得在竹屋耗到什麼時候啊。
但施針是第三療程里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失敗了,不止是筋脈堵塞,還會引發諸多後遺症,他們急不得。
陳冠突然發現神醫怎麼變靠譜了,之前都是他在事事照顧對方,現在卻變成自己在被照顧。
剛剛才察覺到……陳冠感覺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他這是米蟲日子過太久了嗎?
而且,他是不是太過信任這個人了。
陳冠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向陽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他明顯地感覺到腳步虛浮,四肢無力,還沒到門口就累得不行,只能撐在屋內的大水缸上歇氣。
水裡的倒影偏頭看向水鏡前的青年,散亂的黑髮被陽光折射成棕色,他的臉色陰鬱,五官還算白淨,只是微紅的眼角平添了幾分嫵媚。
陳冠瞅著這個陌生的小白臉,內心的火燒越旺,卻驀地全部熄滅了。
南檜書想幹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對南檜書還不夠好嗎?
他的態度說得上是百依百順了,連回神醫谷成親都有點頭答應,雖然很可能不會成,之前被端出來的那個婚約他也說清了是假的。南檜書還在介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