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衫雲看見他狀似清明的眼睛,明了這人還未酒醒,卻聽見他說:
「柳哥哥,我想再聽一遍那首曲兒。」
柳衫雲僵著身子沒動,陳冠獨自鬆開了手偏頭自言自語道:「我五音不全,瀟兒那時候發燒,全然不記得了……」
「明日再聽罷,你先沐浴。」
「嗯。」陳冠忽然變得乖巧許多,他脫下衣服給自己舀水。
柳衫雲見他能自己洗,便轉身離開澡堂。他在門外呆站了兩刻鐘,門便被拉開了,陳冠全身濕漉漉的一身水兒,被灌了冷風猛地嗆了個哈欠。
柳衫雲脫下外衣給他包上,皺眉呵斥道:「你怎麼不穿衣服?」
陳冠縮了縮脖子,嚅嚅地說:「我冷……」
柳公子對他總覺得無法,只好將人抱進懷裡,往只有兩步路的客房趕去。
終於把人摁進被褥里,柳衫雲才舒了口氣。他撐在上方盯著陳冠無知無覺毫無防備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只一瞬便抿緊了唇角,褪下衣物進被窩把陳冠抱在懷裡。
第二天陳冠是被熱醒的,太太太燙了。
等他看清身邊的人,整個人就如墜冰窖,瞬間冷下來。
他想把人推開,指尖滑過對方光滑的肌膚,陳冠便聽見這人輕哼一聲,壓著他的手把他往懷裡帶。
他他他他——操!
陳冠再也忍不住,用力把人推開,坐起來。
柳衫雲睜開眼,只迷茫了一瞬便清醒了,他一手撐在枕上冷呵道:
「昨晚陳兄還死死纏著在下不放,說在下伺候得您舒服極了。」
「這一宿過半陳兄就翻臉不認人了?」
陳冠聽不得他鬼話連篇,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騙人,昨夜我沒碰你。」
柳衫雲眯起眼,忽然翻開被褥伸手彈了一下陳冠豎直的下身,便聽見這人顫抖地呻吟一聲。
「哈啊……」
「昨夜你便是如此可愛,陳兄可還記得?」
「你……」陳冠喘著氣抓住他的手,他總覺得柳衫雲有點不太對勁,但昨夜他是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但柳衫雲確實沒碰他,後面沒有以往做完後的酸脹感。
柳衫雲支起身子,被擒住的手反而與陳冠交握,陳冠抖了一下,忍不住移開視線。柳衫雲幾近貼到他身上,呼出的熱氣讓這人的皮膚冒出許多細汗。
「陳兄考慮得如何?」
「考慮什麼——啊!」他被倏地擒住下體,陳冠睜大眼,柳衫雲將兩人的貼在一塊揉搓,陳冠大半個月沒有主動發泄了,這時幾下便被刺激得泄出了。
「哈……哈……」
陳冠還在腦子一片發白,便被一手腥膻糊了半張臉,他面色由粉轉白,有些怯弱地看向柳衫雲。
指腹在這人柔軟紅潤的唇上摩挲,柳衫雲半闔眼平靜地說道:「在下並不會對陳兄做任何事,你在害怕什麼?」
陳冠一眨眼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陳冠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