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將陳冠帶離神醫谷那人。」
花殘雪說:「我對他不感興趣。」
南檜書笑了,「那你覺得信中提議如何?」
花殘雪抬起頭來,眉眼中依舊是一片寒潭,他波瀾不驚道:「他給了我這條命,我想要的,只是留在他身邊罷了。」
「若要與他人一齊占有陳冠……有何不可?」
陳冠莫名打了個寒顫,這都大暑了,夜裡又熱得慌,怎麼還會受涼呢?
他甩掉雜緒,眼下快到秦地了,不如去看看白施這貨,不知他在不在。
陳冠來到白施與他說的民樓旁,在小巷裡吹起口哨,不一會兒,牆檐上飛出一隻翠綠的鸚鵡,站那對陳冠叫喚。
「三日後!春風樓!」
「三日後!春風樓!」
這鸚鵡喊這麼大聲,都不怕別人知道的?
這就是白施說的秘密聯繫方式……陳冠對鸚鵡噓了一聲,鸚鵡就不叫喚了。
他轉身離開,尋了個便宜不黑心的客棧住下,等了三日。
陳冠點了一盤花生,就在酒樓坐了一個上午,他將買的木劍擱在桌上,一條腿壓在椅上,姿勢擺的非常霸氣。小二見他這個架勢,過來恭敬委婉地趕了三回,沒見陳冠動,便不管他了。
陳冠雖然坐姿霸氣,但他位置偏僻,就沒啥人來找事。來酒樓喝酒的江湖人眾多,陳冠邊吃花生邊看熱鬧聽八卦,等到下午申時花生吃了三盤了,陳冠才等到一位白紗半遮臉,頭上頂著好些華貴簪飾的女子。
「施姑娘,你來嘞。」小二熱情地迎上來,原先熱火朝天的酒桌忽地全都安靜了,大漢們無一不發愣地盯著這位姑娘。
施姑娘一眼便瞧中了陳冠,搖著水蛇腰朝他晃來,路過的漢子都站起身為她讓道。女子來到陳冠桌前,將一大掂白銀拍到桌上,捻起蘭花指斜瞥向陳冠道:
「定個廂房,妾身與這位好哥哥有約。」
「……」陳冠好似喝酒了,總覺得晃悠,眼前的人也瞧不清。
兩人在廂房落座後,陳冠便問出疑慮,「姑娘您可是白施的妹妹?」
「呵。」一聲低啞的男聲從施姑娘口中哼出,「陳大俠,妾身就是白施。」
陳冠幽幽地盯著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誒,都是之前造的孽。」白施嘆氣,「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我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最後幫你一次。」
「你為啥不幹了?之前不是還說要討媳婦的嗎?」陳冠一連好幾個問題,他也不指望白施能幫他解決柳衫雲,所以對施姑娘本身更加感興趣。
「我啊……」白施嘆氣,「兩年前你離開烏詁後,我就被人圍剿了,被迫化成女子才逃出去,然後一直倒霉,就乾脆換了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