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林星謀想總歸還是得要好生了解了解這個時代,便喚雲笙拿了本大靖史實來,倒是翻到了點有趣兒的,京都原名閩都,穢物塞於寰內,寰內皆穢物也,後玄德帝景長與登基,改閩為京。
大靖十六年,東定侯舉兵叛亂,秦淵將軍領命帶兵鎮之。
大靖十七年,戰亂平定。
大靖十八年,東定侯世子卒於獄中。
「吼!所以說這場戰亂是大靖完勝了!」
「公子,您怎麼突然關心起東定之變了?」雲笙問道。
林星謀長舒一口氣:「無事可做啊!我閒的都可以和白鶴作詩了!」
雲笙認真道: 「公子,您就是再閒也是作不來詩的。」
……
罷了,這倒也是實話。
「不過雲笙,你說東定侯為什麼要謀反?」
「公子,這個雲笙是真的不知道了。」
林星謀道:「也對,這種事怎麼可能人人都知道。你且先出去吧,我自己看。」
「是。」
林星謀煩躁的把書隨誰扔在一堆雜亂的鬼畫桃符里,別人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閒,自己呢?來到這邊後就沒有忙起來過,林星謀只覺百無聊賴。
房樑上突然一陣抖動。
「地震了?!」林星謀驚慌道。
「傻子。」
這聲音的主人可不就是某個神出鬼沒的傢伙嗎?
「少看點閒書,那書上能寫幾句真話?」
林星謀略感無語: 「史書都是閒書那什麼書才值得看?其他書會講東定之變嗎?」
秦敘白微微挑眉:「你很想知道東定之變?」
「那倒也不是特別想,主要覺得挺怪的。」
「你看這上邊兒寫的,大靖十三年,東定侯暮冀一舉下邊疆,靖寇難,再舉下邊疆,斬敵酋,三舉下邊疆,收故土,沿途施粥以濟民。」
林星謀思考道:「我想不通的是東定侯要叛亂又何必要等上這般之久,再者,他若是想當皇帝,根本沒必要在收復邊疆之後便回京啊,直接在涼地建立政權不就好了?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秦敘白鄙夷笑道:「你這腦子若是能想通,三歲小兒也能考中狀元了。」
……
若不是因為打不過,林星謀恨不得將秦敘白這個混帳傢伙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可打不過總歸是打不過,林星謀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隱隱作祟的火氣,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爹為什麼會肝火旺了,任誰身邊放個不干人事不說人話的東西都會氣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