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謀心想該死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林星謀強行保持鎮靜,轉動著眼球觀察著附近:「姑娘想找我大可以去泠塵行,何必特意如此?」
右邊的小廝將林星謀的手按壓在地上,夏羅衣毫不客氣的踩上了他的手,還刻意轉動著腳底,林星謀疼得直冒冷汗,抓心撓肺。
夏羅衣抓著林星謀的頭髮,將他的頭狠狠扯了起來,夏羅衣對上林星謀的忍痛眼睛笑道:「林公子花名在外,本姑娘平日裡最痛恨就是你這種人,哪裡會想找你?」
林星謀強忍疼痛,連表情都控制著不露怯色,大腦飛速運轉著,討厭浪蕩公子,演的一手戲,京都哪裡有這號人物?
「林大公子,既然猜到這是刻意你設的局,你不過是孤身一人,怎麼敢拆穿我?就不怕我一個不高興,弄死你嗎?」夏羅衣用力將林星謀的頭刻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鮮血染濕了地板,林星謀腦子裡嗡嗡的,真疼啊,連耳邊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
夏羅衣收回手,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多碰林星謀一下都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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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睚眥必報景春深
「行了,差不多了。」
一道年輕的男聲從簾席深處傳來。
得男子出聲,夏羅衣這才將腳也抬了起來:「哼,且留你一條賤命。」按壓著林星謀的小廝退了下去。
夏羅衣將簾席掀開,裡面站著的是一個衣著華麗帶著黃金面具的男人,男人臉上只露出來一雙狐狸眼,男人隨意把玩著手中玉佩,輕飄飄一句話足以決定一人生死。
林星謀費力的抬眼,便是死也要知道是死於何人之手:「黃金面,景春深。」
景春深擺了擺手,夏羅衣也退了出去,房間裡赫然只剩下林星謀與景春深二人。
林星謀癱坐在地上:「不知二殿下這是何意?」
面具之後傳來一聲嗤笑,景春深沒有回答,就這麼默默看著林星謀,似乎很樂于欣賞林星謀狼狽不堪的樣子。
林星謀被這雙狐狸眼盯得頭皮發麻,比起夏羅衣的美人白蓮計或者直接動粗,林星謀更受不了這種沉默的審視,就像是無言的判刑,你跟本無權辯駁只有等待命運給出判決結果,而等待的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明明只一分一秒卻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