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那麼多,爹,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林曲靖嘆了口氣,看向了外邊的風雲,往事湧上心頭,難免惆悵:「這些人不是松江府本地的,全是涼地那邊流過來的。」
林星謀驚訝:「涼地?那地方不是早就被收復了嗎?大靖管轄著,怎麼還會出現這麼多災民?」
林曲靖輕笑:「災民?那些人自稱賤奴,吾兒可知,陛下登基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廢奴籍,陛下在這上面大修法度,儘管有些地方依舊會存在奴役,可是明面上絕對不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林曲靖繼續道:「如此,不只是松江府,整個大靖,各地幾乎是同時都發生了民暴,這那裡是什麼災民難民,造此勢者其心可誅。」
林星謀震驚不已,他以為大靖朝正處和平盛狀之時,哪裡會出現這種亂相?
林曲靖安撫著林星謀:「吾兒莫憂,此事陛下定已知曉,此間之事,看著便是了,這些天吾兒就在家裡好好休息,莫要再出門了。」
林星謀沉默不語,所有地方都是這樣……
那你呢?你現在在哪裡?
你……可還好?
林星謀垂下眼眸,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爹,你知道秦敘白在哪裡嗎?」
林曲靖肉眼可見的愣神片刻,眼神里竟有一閃而過的惋惜:「應該是在南城吧,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京都的時候,他曾經幫過我一些事情。」林星謀打著馬虎眼。
林星謀思索著,南城……為什麼要去南城?
南城宇文府,宇文府……宇文爍,宇文……明凝!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終於想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是秦敘白?林星謀這些日子裡一直想著念著這個人,可是從不敢念及這個人的名字,一旦念及,自己忍了這麼久的思念便會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掉。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讓秦敘白去?東廠還要管這個嗎?到底是為什麼?
林星謀想不通,他不懂這個時代,他不懂政治,他什麼都不懂……
「爹,我想讀書。」林星謀抬頭,直直對上林曲靖的雙眼。
林曲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他將腰間金條拿出來遞給了林星謀:「要錢直說,爹苦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