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用只有秦家人才能看得懂的暗語將北狄的變數悉數寫了下來藏在了飛鷹的身上,接下來,只需要靜待飛鷹越過那座山,遠方的人就自會知曉一切。
很快,秦淵確信父帥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那隻飛鷹回來了,細看才會發現,飛鷹的翅膀上斷了幾根,那是我軍慣用的手法。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秦淵和大軍都是這麼聯繫的,只不過那邊從來不會有任何回信,飛鷹身上的斷根痕跡是秦淵得到的唯一回應。
大約過了一年左右,兩軍戰況終於有了逆轉,驃騎大軍已經兩次破敵,在最近一次戰役里,敕勒王□□更是險些命喪。
這一戰,鄋瞞王薩仁也是身受重傷,哈克跟著薩仁一齊出戰,如今哈克正在薩仁營帳里商談戰術。
「王,此戰實在怪異,我方本來已經將秦淮一軍引至岷珠山前方,毒蟲也趁機被安插至了秦淮回軍必經之路,按照往日作戰情形,被牽進前方,他們必定會立即撤退以防毒蟲自爆,可這次秦淮他們卻像是早有預知一般,竟在前方與我方膠著了整整三天三夜,甚至還把我方帶回毒蟲所在準確位置,毒蟲自爆損的卻是我方自己的勇士!王,此戰無理!」
薩仁臉色泛白,沉著眼叫人看不清情緒,道:「所以呢?內應找出來了!」
哈克單膝跪地,雙眼無力的盯著地面,道:「稟王,並未。」
薩仁冷哼一聲:「哈克,你覺得我方內部有內應嗎?我方內毒蟲占了大半數,剩下的,還會有內應嗎?」
哈克一驚,薩仁這是在……
「王,您的意思是……三支……」
「一年多以前,你在山驛點手了個投誠的中原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哈克抬起頭直視薩仁:「稟王,那個中原人叫做秦敘白,父母雙亡,在我方的這些年,我並沒有讓他參與任何大事,他每日都會按時參與訓練,成績一般但是格外努力。」
薩仁沉思片刻,道:「叫他來見我。」
哈克瞭然:「是。」
不多時,正在跟著大軍練刀的秦淵便被叫停,哈克帶著秦淵走向薩仁的帳子。
秦淵有些興奮問道:「王可是要派我去執行什麼任務?」
哈克有些無法回應秦淵的期待,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秦淵一直是這個樣子,儘管可能訓練中總是不如意,但是他很樂觀,只要有一點復仇的希望就絕不放棄。
「嗯……王有話問你,你如實回答就好。」
秦淵笑的燦爛:「好!我一定好好表現,不叫您和王失望!」
哈克低下頭,耳垂微不可查的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