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徑直走上了繪月樓,樓台之上坐著一個帶著黃金面具的貴人,貴人見到來人,立即起身行禮:「景春深,見過無雙將軍。」
黑衣人伸手摘掉斗笠露出了裡面成熟而又陰森的面龐:「二殿下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將軍?不過是個遠行人罷了,殿下叫我秦敘白便是。」
景春深不留痕跡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秦敘白,前段時間東定侯帶兵駐紮在涼地後,這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掉了的秦淵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說是有事相求。
景春深笑道:「皇兄是父皇心中的儲君人選,不論您想要做什麼,皇兄都是最好的選擇,您為何要選我?」
秦敘白淡淡抬眸:「二殿下想做儲君?」
景春深眯了眯眼,沉默不語。
秦敘白淡淡道:「我對輔佐儲君沒有興趣,我想要的,只有殿下能給我。」
「您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要暮冀的命。過不了多久,暮冀就該動手了,屆時,希望殿下可允我入軍。事成之後,殿下往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幫殿下。」
景春深沉思片刻,道:「若有一日,我有了奪儲之心,您也會助我?」
秦敘白冷笑出聲:「殿下說笑了,你不想奪儲。」
景春深笑了笑,伸手摘掉了黃金面具:「承蒙信任,您是如何知曉東定侯即將動手的?」
秦敘白望向窗外的皎潔天空,道:「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人,他們全都說要去當兵了。」
景春深微微皺了皺眉,兵?大靖朝什麼時候開始徵兵了?這徵兵的分明是……涼地!
「我隨後便派人去黃沙道攔截。」
「不必了。」秦敘白冷冷開口道:「我遇到的都殺了,我沒遇到的也活不了幾時。」
景春深微怔片刻,隨即淺淺喝了口茶水,默默繼續打量著秦敘白,秦淵此人向來都是活在旁人的口述里,如今親眼見到倒是叫人詫異,他不似父皇說的那樣意氣,那樣驕傲,他的眼神很淡卻又帶著一絲不容他人忽視的寒意,仿若只要你放鬆警惕哪怕只有一順,這個人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你一刀封喉。
秦敘白回首道:「殿下要問什麼問便是,我知無不言。」
「您要以什麼身份入軍?」景春深問道。
「我若要以秦敘白的名字入就不必來大費周章的來找殿下了。」
「知曉了,那您這些日子裡可有什麼需要?」
秦敘白把玩著手中茶杯:「幫我找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