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秦敘白捏緊雙拳,大理寺……路程飛……大殿下身隕,如今的大理寺幾乎等於完全歸屬於景春深了,這些人……
秦敘白恨的牙痒痒,帥府沒了,大軍沒了,什麼都沒了,要是那個人也沒了,那就一起死吧,誰都別活了好。
「非要來逼我……一個兩個的全他媽的非要來逼我!」
秦敘白氣的雙目通紅,數年以來的恨意在此刻全數翻湧上心頭,地獄裡的修羅已經無法繼續忍耐,如果最後一層底線都被打碎,那麼從十八層煉獄裡爬出來的,將會是徹徹底底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不願再退步,他要去找那個人,這一次,絕不退!
「袁燁盯著陳民,其餘人全部瞭望驛待命!」
「是!」
袁燁看不懂如今的秦敘白,這個人身上始終遮蓋著一層霧,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看懂過這個人,他擔憂道:「大人,您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秦敘白心中怒意滔天,語氣卻是平淡的好似驟雨前的平安夜:「風雨殺人夜,今日我偏要離開京都,不怕死的就來擋我試試。」
黑雲翻墨,白雨跳珠,捲地風來。
家家戶戶房門緊掩,秦敘白駕馬在京都城內自由的穿行著,直奔那扇緊閉的大門。
就在他快要抵達那扇門時,一隊又一隊的人馬迅速聚集在大門前意欲攔住他的去路,秦敘白死死地盯著為首的陸程飛:「滾。」
陸程飛握緊了手中韁繩,對待此人,決不可掉以輕心:「大殿下身隕一事還尚在調查之中,城門禁閉任何人不得出入,還請督主大人莫要與我等為難。」
秦敘白冷哼:「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出來是你大理寺失職!怎的?你懷疑是本督乾的?」
「下官不敢。」
「不敢還不給本督滾開!」
雨水用力的打在身上,砸的人生疼,路程瀟嚴聲道:「殿下的命令,下官不敢有違,還望督主大人回頭。」
秦敘白氣笑了:「這麼喜歡當看門的狗?」
陸程飛蹙眉:「大人慎言,下官奉命不得讓大人踏出京都半步,還請大人回頭!」
雷聲巨響,秦敘白的臉在黑夜與暴雨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陰狠可怖。
「一會兒任何人不得出入一會兒又只是不得讓本督離開,你還真是……一條忠狗啊。」秦敘白露出了一抹難辨的笑容:「這些年,大理寺卿的位置你也坐的夠熱了吧,那本督今日便殺了你,給你們大理寺好好換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