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能保住嗎?」
陳民蹙眉:「能留住命就不錯了,腿只能盡力,不過身體肯定不可能還跟以前一樣能抗病了,得小心養著。」
宇文哮嘆了一口氣:「那是自然,麻煩你了,這命一定得保住啊。」
「您放心,沒死透就能活。」
宇文哮點了點頭,他放輕腳步離開了房間。說來也是難為人,他本來在南城聽到了林星謀放出的消息還是很高興的,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阿淵的安危了。他甚至準備了不少東西就等著阿淵和爍兒回來,可誰成想,林曲靖那個老烏龜早早給他送了一封信說什麼秦淵垂危速去京都,給他嚇得還以為是京都城那邊又要幹什麼事兒特意避開了南城的消息網,他立刻就奔赴了京都,緊趕慢趕竟是趕上了秦淵拔刀劈了大殿,正殺氣騰騰的衝上裡頭。
宇文哮見這分明是要弒君屠臣的勢頭啊,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宇文哮還是拼著一大把年紀上前強行控制著秦淵……現在冷靜下來突然感覺老腰都有點錯位了……
宇文哮和宇文爍兩個人強行把秦敘白帶出了皇宮,秦敘白口中一直在說什麼星星,星星,救星星跟要瘋了似的。
林星謀的「屍身」被內閣送了出來,秦敘白一個勁的攀在林星謀身上怎麼扒都扒不開。
還是陳民來了說還有救秦敘白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林星謀。
宇文哮生怕萬一救不活被秦敘白聽見了立馬又要衝進皇宮殺人,這還特意藉口陳民治病需要一個安靜的壞境,秦敘白這才沒有一直留在梅院。
說到底還好是有救了,不然還真是徹底完了,秦敘白是真的可以什麼都不顧了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所有人給林星謀陪葬。
大堂內。
宇文爍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走了進去:「能活。」
秦敘白擦著歸沉默不語,宇文爍只覺一陣脊背發涼,他繼續道:「那個……陳大夫說林星……那個誰咬著的木棍是千年人參做的,應該是哪個公公的手筆,要不我去道個謝?」
秦敘白冷聲道:「道謝是害人,記著就行。」
宇文爍沒反應過來,但也沒問出口。
房內氣壓一瞬間有些怪異,宇文爍試探性問道:「你心儀的那個人……是他嗎?」
「是他。」
宇文爍已經確定了,他回想起來之前秦敘白確實問過他在岷珠山驛點的時候都救過誰,他說到林星謀的時候秦敘白的臉色確實緩和了不少,就連那天對大軍訓話也連帶著溫和了不少。
宇文爍突然又想起來,之前林星謀送槍械來的時候,自己好像……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
宇文爍悄悄瞥了眼殺氣未消的秦敘白,突然有一點後怕,怕是……逃不了一頓打了。
秦敘白問道:「你和莫修遠很熟?」
「嗯?!」宇文爍猛地一驚:「這這這!您怎麼知道?!」
秦敘白強行壓住騰騰作祟的怒氣,他將腰間令牌卸下扔向宇文爍:「他在東廠大牢,景老三說星星要撈他,你熟你去撈。」
宇文爍連忙接住令牌:「他怎麼會在東廠大牢?他犯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