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吹河繼續道:「那一開始為什麼騙我?」
為什麼……
景春深:「好玩兒,因為你太好玩兒了,我實在是沒忍住。說到底你也是忍辱負重啊,為了暮澤竟然甘願跟我這個瘋子搞到一起,你是不是喜歡暮澤啊?怎麼為了他能犧牲到這個分兒上,還真是……情深義重啊。」
「他是你師兄!」
「所以呢?」景春深抬眸:「他是你什麼人?」
易吹河咬牙:「和你不一樣,他和你是不一樣的。」
景春深自嘲:「可不是?他暮澤是誰啊,也算是這世上難得的好人了,我是誰啊?我是瘋子,我是大靖的蛀蟲啊,我就不該存在,來吧,你殺了我報仇吧。」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易吹河的手在隱隱約約的顫抖著:「景春深,你怕死嗎?」
景春深沉默不語,怕嗎?他早就想死了……
易吹河顫抖道:「你能不能……再騙我一次。」
「怕,我怕死。」
「不是這個……」
景春深再次沉默。
最後,易吹河還是放下了手,轉身離去。
景春深冷笑著,不是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嗎?本來就是你殺的暮澤……你什麼都知道啊,你怎麼可以難受?!你憑什麼難受?!
景春深回到宮裡。
景長與卻在等著他。
景春深心底頓時咯噔一下,不對!不對!
「老二,玩兒的開心嗎?」
景春深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有情緒!不能!!!
景春深:「開心,謝父皇應允。」
「我應允你什麼了?」
景春深心神一震,景長與沒有自稱朕……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景長與冷哼:「你自己解決,還是解決自己?」
景春深握緊了藏在衣袖裡的雙手:「兒臣會解決好……絕不給父皇增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