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余坐在田埂上，一雙筷子便送到了他手上，梁鷗很貼心地幫他擰開水壺的蓋子。
「你真的是紅嘴鷗？」任秋余捏著筷子吃著飯，他來吉祥村蹭飯蹭習慣了。
梁鷗二話不說變成一隻紅嘴白身的海鷗，它的兩隻爪子與嘴巴的顏色一致，落在任秋余的肩膀上。
朱紅色的喙在任秋余的臉頰上蹭了蹭，任秋余彎起嘴角，手指在海鷗的羽毛上順了順。
紅嘴鷗變回人類，梁鷗坐在他身邊笑著說：「秋余哥哥能相信我了吧？」
「信了，早上你說技能用多了對身體不好，有什麼依據？」
梁鷗詫異地看著任秋余，「你好像比我分化得更早，不知道技能的使用嗎？」
任秋余搖頭，這些年他一直在海洋館哪兒也沒去，存讀檔的技能是他一點點摸索出來的。
技能用了很多次，從未聽說過會傷身體。
「我是聽研究者說的，我們的技能不是一成不變的，隨著時間和使用次數增加，技能會跟著升級。但是技能有一個弊端，使用次數過多，或者在一定時間內頻繁使用，我們作為人類的壽命會減少。」
「一次減少多少年？」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減少到當前壽命時技能會達到最強，但是只能體驗一秒最強的技能，因為下一秒壽命到期會斃命。」
任秋余的技能確實升級過一次，起初讀檔只能帶他一個人，現在可以帶三個人一起讀檔。
自從來了吉祥村，他的技能使用有些頻繁，以後要加以控制。
沉思了一會兒，他換了個話題，「你怎麼會跟著秦書苗來這裡？」
梁鷗嘆了口氣，「我也是差一點被人類抓到了，逃亡的路上遇到了苗苗姐，她不知道我是紅嘴鷗，看我長得好看就把我留在身邊了。」
「做主播？」
梁鷗的小腦袋晃了晃，「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不過我沒打算瞞著你。做主播多自在啊，每天晚上跳跳舞，說一點好話就能賺好多錢。」
任秋余若有所思，「秦書苗帶著你做的？」
「嗯嗯，苗苗姐算是我半個師父，可是她不收徒。」
任秋餘一邊吃飯一邊閒聊，飯吃完了梁鷗沒有要走的意思，他順嘴問了句：「你打算怎麼幫秦書苗？」
「其實我還沒想好。」梁鷗的臉頰被曬得發紅，他撓著頭有些慚愧，「秋余哥哥有主意嗎？」
任秋余撥弄著鬢角的一縷髮絲，嘴唇上忽現一道輕柔的力量，梁鷗拿著一塊粉白色的帕子給他擦嘴。
「秋余哥哥的臉真好看，怎麼看都看不膩。」
任秋余的耳尖不自覺變紅，梁鷗的這種溫柔是他沒見過的。
他握著梁鷗的手，「我自己來。」
不遠處的聞庭被一米多高的雜草擋住了大半個身體，看到雜草叢那邊的景象，他頭也不回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