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說的是，老村長能掙一百萬呢，家家戶戶請一兩個人來種菜，到時候一人給一千塊錢提成，人工費還不到十萬，老村長什麼都不用做，少說淨賺九十萬！」
方松平有些心虛，「他們能幹嗎？」
他一個人賺九十萬，給村里幫忙的人一人只分一千塊，這要是讓村里人知道了，他不得落個壞名聲。
聞庭：「老村長您算算，村里這些老人一個月能賺一千嗎？他們沒有工作，一年都未必能存一千，只是來種種田就能拿一千，他們當然干。」
任秋余瘋狂點頭，「這件事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我們都不說出去，自然也就沒人知道老村長賺了這麼多。」
「是啊，」秦書苗接過話，「村里人要是有意見，我們一筆一筆跟他們算帳啊，方伯你可是給他們開了十萬塊的工資呢。」
方松平摸著鬍子，小眼睛眯了又眯，坐在上座像睡著了一般遲遲不說話。
「我在城裡生活了很多年，這些大老闆要是能跟咱們合作，以後每年每季度他們都會收咱們得貨，一個季度賺一百萬，一年可是四百萬呢。」任秋余比了個手勢，「年年都有四百萬啊。」
方松平的小眼睛睜開轉了轉，斜看向任秋余，「你們為什麼找我說這件事？我要是沒記錯，你害了我兒還害了我。」
任秋余露出標準的假笑，「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沒有尊重老村長您。不瞞您說，我想出這個法子還有個原因，想挽回您在村裡的聲望。」
「哦？」
「您想想，您賺了錢可以給村里沒收入的人創造一份工作，還能拿出一部分錢修修路改善咱們村的環境，屆時誰都會稱讚您一句好村長！」
「老村長，我們這種身份不就是為民做貢獻嗎，我一個小小的村支書不敢領功，名垂千秋當然只能是老村長您了。」
任秋余和聞庭輪流拍馬屁，方松平的小眼睛不由自主又眯起來，摸著鬍子露出壓制不住的笑容。
「行，我這就去找他們商量商量。」
方松平拿起竹拐杖，任秋余起身攙扶著，「不勞老村長費心，我和書記去做好這件事，保證幫您說服村民。」
方松平又猶疑了一會兒，秦書苗說：「方伯要是不放心，這事可以告訴村長，讓他也參與進來，只是到時候方伯拿到了錢，是不是該分我們每人一成？」
方松平褶皺的手指摩挲著竹拐杖，他們三個人就是三成，一共三十萬，如果讓方權知道了，也得分他十萬，那自己豈不是只能拿五十萬。
一百萬變五十萬，稅款一扣，他連五十萬都拿不到，怎麼算都不划算。
他擺擺手又坐了回去，「我信得過聞書記，那就勞煩聞書記處理這件事了。」
出了老村長家，三個人過了一條巷子走進秦書苗家二樓。
梁鷗見到任秋余與他擊了個掌，剛才張老闆就是梁鷗裝出來的。
「你可真敢說啊，一畝地給一萬，種金子呢？」秦書苗往沙發上一倒，懶人沙發載著她的身體陷下去。
秦書苗家二樓的這間房粉刷過，牆壁是粉藍色的乳膠漆，床邊擺了一套直播用的工具。
任秋余對這間房間有印象，在聞庭手機里看到的直播間背景就是粉藍色。
「我也不懂，我照著秋余哥哥給的稿子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