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人類的規則,他們昨晚做了那樣的事情,不應該就是戀人了嗎?
「庭……聞庭……」他沒底氣地喊了一聲,房間內的遊戲聲蓋過了他的聲音,聞庭可能沒聽見。
手中的筷子都沒放下,推開凳子走到房門口,「聞庭你怎麼了……」
聞庭認真地打遊戲,沒有理他。
「我們昨晚不都那樣了嗎,為什麼不是情侶?」他的聲音有些虛,心跳明顯下降,心裡只覺得堵得慌。
聞庭不耐煩皺眉,「睡個覺就算情侶了?任秋余你別太天真好不好。」
「我以為……」
「以為什麼?你跟於形在外面鬼混了一夜,算起來你們才是情侶吧。」
任秋余眼底的淚水在打轉,聽到於形的名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挨著聞庭坐著,在他手臂上蹭了蹭,「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跟於形什麼都沒有,我可以跟你解釋前天晚上的事情。」
「呵,我吃哪門子醋,是個男人都有需求,我找你解決需求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聞庭挪遠了,任秋余跟著貼上去,「你騙人,昨天晚上你說你喜歡我,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記在心裡了。」
聞庭的四個隊友投降了,紅色的「失敗」出現在他的屏幕中,他更加煩躁了。
「你離我遠點行不行!昨天晚上我不說喜歡你,你會跟我做嗎?」聞庭說著違心的話一點也不心虛,「昨晚是昨晚,你厲害我可以繼續跟你做,想做情侶,沒門兒!」
聞庭想走,任秋余從他身後抱著他,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來,他貼著聞庭的耳朵,學著昨晚的動作撩撥聞庭。
掙扎的聞庭很快就老實了。
「我知道你在說氣話,聞庭你知道嗎,你說假話的樣子很容易識破。」任秋余箍著聞庭腰,把他按在身上,「我發誓我跟於形沒有一點關係,非得有關係的話,他最多算我的小舅舅。」
聞庭的手肘用力往後一頂,跳出任秋余的懷抱,「怎麼回事?」
任秋餘一五一十把關于于形的事情全部告訴給聞庭,「就是這樣,他認識我媽媽才會來幫我。」
「沒說謊?沒有隱瞞?」
任秋余舉著手發誓,「沒有任何隱瞞。」
聞庭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他又要往外走,任秋余再次把他抱到腿上,「庭庭不要跟我鬧彆扭了。」
聞庭沒有掙扎,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不鬧了,吃飯。」
「那我們是情侶嗎?」任秋余追問。
聞庭又陷入了沉默,房間的空氣幾乎凝固,許久後他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