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瘋了。」
方由追趕著蔣繁哭泣,一天之內他家破人亡了,唯一能認下的親人變得瘋癲。
方權上前抓著方由的胳膊,「方由,跟我走。」
「哥……我爸沒了,我媽也……」
「我知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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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行因為故意殺人被捕,過不去心裡那一關自殺了。
方權給方松平安排了後事,起初他想把蔣繁關起來,因為葬禮太忙,人沒看住給她跑了。
方由還是住在自己家中,村里人並不知道方由不是方松平的兒子,但因為方大行那句問話,村里流傳著關於方由身世的謠言。
聞庭上門追方由的責,方權給方由求情,讓他們放方由一馬。
但方由知道任秋余的身份,聞庭不想就此作罷。
「我欠下你們一個人情,放我弟弟一次,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方權低聲下氣在聞庭家求他們。
聞庭握緊拳頭,他的小海獺被人欺負成那樣,他居然沒有還手的機會!
「沒有商量的餘地,方由他綁架傷人,不可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任秋余坐在聞庭身邊低頭吃今年最新鮮的小龍蝦,腦袋後一根漂亮的辮子滑落到他的肩頭,他握著辮子戳了戳聞庭。
靠近聞庭小聲說:「我已經揍過他了。」
聞庭義憤填膺,「我還沒揍過!」
方權擦了擦汗,「我把他弄過來給你們出氣,只求你們留他一命。」
一盆小龍蝦被任秋余消滅,擦乾淨嘴,現在輪到他跟方權談判了。
「留他一命不是不可以,不過方權你得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方權眼皮開始跳動,「你說說看,我能做到的話會儘量幫忙。」
「我們現在只有一個困難,村民們不肯配合我們整修村子,我需要村長你去跟他們做思想功課。」
方權遲疑了一秒,「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配合你們,效果也只能這樣了。」
任秋余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一樣了,現在方松平死了。」
「什麼意思?」
「綁架我的那天有人來我們家鬧事,我們調查清楚了,是方松平指使方馳這麼幹的,那些村民也都知道是方松平在背後指使。」
「我大伯已經去世了,繼續追責,也追不回什麼了。」
「現在最難搞的一批村民就是來我們家鬧事的人。」任秋餘十分認真,「方松平的死對他們有一定的打擊,這個時候正是村長你去遊說他們的好時機。」
方權問:「他們會聽我的嗎?」
任秋余支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你就說因為他們鬧事,所以我被方松平綁架了,方松平的死不是意外,他們每個人都有責任,我被綁架他們也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