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的媽媽跺腳哼了一聲,臉紅脖子粗轉身離開。
「你們快別這麼說了,他一家心眼小,指不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鳳菊嘆著氣,「幸好村長有安排,村子修好了,我家就不用在他家隔壁了。」
「說得也是,他們一家在村里像個地頭蛇,誰得罪了都要返回來咬一口,我們還是少說點。」張春光勸道。
幾個女人訕訕閉了嘴,想要徹底壓過方馳一家,還得熬死他大爺爺和二爺爺。
任秋北那邊的診斷結束,李醫生確認她的嗓子完全恢復,叮囑她平時還是要多加注意。
聞庭多嘴問了句:「她能喝酒嗎?」
於是他收到了李醫生一記斜眼。
任秋余摟著聞庭的肩膀,「我陪你喝。」
「你那酒量,還是算了,找秦書苗都比找你靠譜。」
「喂,我的酒量很差?」秦書苗在一邊白了他一眼,「村里幾個人能喝過我?」
於形笑著勸他們,不料幾雙眼睛一同盯著他。
聞庭說:「小北的嗓子能治好是於老闆的功勞,我們要犒勞犒勞於老闆。」
秦書苗附和:「沒錯,我們要喝酒慶祝一下,今晚在我的帳篷里不醉不歸。」
任秋余和任秋北舉手同意,「好耶!」
於形:我沒招惹你們四個吧?
秦書苗搭著李醫生的背,「李醫生一起啊。」
「李醫生沒空,他馬上就走。」於形把秦書苗拽出來,「今晚就我們四個喝,小北看好你哥,別讓他吐我一身。」
一場酒局下來,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之間於形的酒量居然是最好的。
任秋余不出意外地第一個趴下了,聞庭醉醺醺把人扛回去。
秦書苗有一搭沒一搭握著酒杯繼續跟於形喝。
另一個帳篷里的任秋北早就挨著方悅睡著了。
「白先生,你的酒量太好了,我懷疑你白天在扮豬吃老虎。」秦書苗醉了,臉上紅撲撲的。
於形端坐著沒有一點醉意,他笑著搖搖頭,一杯酒落肚,「是你們要跟我玩的,不怪我。」
秦書苗努力爬起來,舉著空杯子說:「來,繼續,我還沒醉。」
她拿著酒瓶的手一抖,半瓶酒倒在桌子上,透明的液體順著桌子流到對面。
「不好意思,弄髒白先生的褲子了。」她抽了紙巾扔給於形,不小心瞥到了某個地方,傻乎乎笑著說:「你們白鯨好有實力。」
於形低頭看了眼,「抱歉,不是故意的。」
秦書苗爬到於形身邊,突然抱著他的胳膊大哭,「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我男人拋棄我,兒子跟我反目成仇,我怎麼這麼慘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