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余。」聞庭在他身後摟著他,「不是所有人類都這樣,我爸媽就很恩愛、很忠誠,人與人之間要有愛才能在一起。」
愛?
任秋余趴在聞庭身上明白了什麼,他和聞庭第一次發生關係後,聞庭並不承認他們是情侶,因為那時候的聞庭不認為他們之間有愛。
「我好像懂了。」他在聞庭脖子上低語,「聞庭,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聞庭措手不及,身邊另外兩人就差捧著西瓜吃瓜。
任秋余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加速,停下來的時候恰好屏幕里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是個短髮,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出模樣,在養殖場溜達了一圈就回到了鳳菊家的豬圈門口。
他撿了塊粗木棍,給豬投餵了飼料,見到一頭豬便不停拍打豬的肚子。
監控中有聲音,卻聽不到豬的叫聲。
任秋余反覆觀看這一段,挨打的豬吃飼料的時候隱約能看到豬的腦袋,被人毆打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腦袋了。
「等等,這裡暫停!」聞庭驚呼道,「他餵的飼料不是鳳菊嬸兒家的飼料!」
鳳菊做事很仔細,她每天都會清點養殖場的飼料,固定投餵之後把剩餘的飼料帶回家。
畫面中的男人投餵的飼料不可能是鳳菊家的飼料,而在鳳菊家隔壁的養殖場是方馳二伯的養殖場。
「他是方馳的二伯?」任秋余問。
聞庭搖頭,「不像,方馳的二伯沒有這麼瘦。」
準確來說,常年住在村子的中老年男人都不瘦,除非他們臥病在床。
「他二伯的兒子過完年就走了,這人要麼是方馳,要麼是方駿。」秦書苗說道。
「是方駿。」任秋余肯定地說。
「你怎麼知道的?」
任秋余把畫面定在男人揮瓢的時候,他放大畫面內容,男人的袖子是捲起來的,胳膊上有一條深色的痕跡。
方馳在家受寵,身上不可能帶傷,結合方權說過方駿像方馳的僕人,帶傷的人更像方駿。
「確定是他嗎?他走路姿勢怎麼怪怪的?」秦書苗不解地問。
毆打完母豬的男人轉身時一瘸一拐,被打的倒像是他。
「去方駿家參觀參觀他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了。」
吃過晚飯,任秋余借著散步消食的名義竄走在各個帳篷里,見到個人就能聊上兩句。
很多家帳篷挨得近,村民都知道書記表弟又在走街串巷,紛紛猜測是不是有新的好消息。
好奇的人伸著腦袋盼著任秋余跟他們嘮兩句,誰不知道書記表弟最愛在村口跟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