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秋呢?任秋秋?」
「也……不是不可以。」任秋余給四小隻介紹聞庭和於形,問道:「你們願意姓聞嗎?聞秋?」
小南問:「小北跟誰姓?」
任秋余指著自己,「我。」
「那我和小東叫任秋南和任秋東,小夏和小秋叫聞夏、聞秋,可以嗎?」
另外三小隻對名字沒什麼意見,只要他們還擁有任秋余給取的名字就行。
「哎哎,我呢?不跟我姓?」於形不開心地問。
「你姓什麼?」
於形思考了一會兒,「姓白。」
聞庭回答他,「秦書苗又不是不能生。」
任秋余眼睛一亮,「對啊,你可以找苗苗姐啊!」
「咳!不說這個了,給你們看個別的。」於形立馬轉移話題,把電腦里的一段監控畫面播放給他們看。
「這是……」
畫面之中是剛才準備開房的酒店,深夜的酒店門口突然闖進來一支隊伍,他們不由分說衝進了酒店裡。
這身制服任秋余有印象,是他挾持劉長疆之後增加圍堵他的人穿的制服。
如果那群人跟二九三研究所有關,那麼這批人也是研究所派來的。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於形為什麼當著任念的面開房,在她走了之後為什麼又要回聞庭家。
「所以……真的是任念姐姐,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任秋余低著頭喃喃自語,面前一桌子美食頓時索然無味。
從海里被人類捕捉被迫上岸,他認識的第一個心善的人類就是任念。
任念作為他的飼養員,悉心照顧身為海獺的他三年。
彼時的任念不過二十歲,她的青春年華都奉獻給了他們海獺一族,時至今日她還未婚。
後來他分化了,任念沒有害怕,沒有驚動別人,像平時照顧海獺那樣照顧他。
她給他取名,教會他如何跟人類相處,有的時候她就像他的媽媽。
他們以姐弟的身份相處了一共十三年,一年前他只身前往研究所的時候,任念一遍遍叮囑他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就像下午他剛從海洋館逃出來那會兒,任念一遍遍叮囑他不要冒險,自己的生命最重要。
除了一年前解救小北那次,任念從來不讓他做危險的事,他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讓他陷入險境。
眼淚落在手背上,一張白色的紙巾被暖黃色燈光染黃,紙巾吸走了他的淚水。
幫他擦眼淚的那隻手收了回去,他連忙抓住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