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歡表情無比豐富，時而看到自己能活，時而是死，他的技能仿佛失靈了一般，得不到準確的答案。
安靜的廣場上，秦書苗開口問：「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不是真正的方時歡，真正的方時歡去哪裡了？你殺了他？」
任秋余也想問這個問題，他之前見到的預言女神明明是個女人，模樣也不是方時歡的模樣。
分化的動物正常情況下只有一個技能，海獅的技能是預言，那麼他是怎麼做到變臉的？
「不是我！我不會殺他！」海獅突然激動，「我不會殺方博士，方博士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類，我只是、我只是……」
「誤殺？」
海獅搖頭，「五年前我和許多動物被劉長疆扔到二九三，徐博士的研究太過殘忍，二九三發生了一次暴亂，動物們性情大變肆意殺人，方博士就是那時……」
「你跟方時歡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用他的臉？」任秋余問。
「我……我初到研究所很抗拒，研究我的人叫方時歡，他跟所有人類都不一樣，他對待動物們很溫柔細心，他從來不會傷害我們。」
秦書苗聽得沒有耐心，「你變成方時歡的目的是什麼？」
「我傾慕方博士，我不願意看到他的身體被別的動物蠶食，所以我變成了他。」
海獅低著頭不敢直視任何人，任秋余從他的小動作中看到了另一層意思。
他捂著方悅的耳朵，直言道：「你吃了方時歡。」
秦書苗和任秋北同時看向地上的海獅，傾慕一個人就要把他吃了，讓自己變成他嗎？
海獅從坐著變成跪著，「他死了！我只能用這種辦法留住他，不然、不然他的媽媽怎麼辦……他的媽媽還等著他回家，我也、我也想一直見到他……」
任秋余蹲在他面前，「張嬸兒的手鐲是你買的？」
「是我。」
「變回你自己的樣子。」
海獅慢慢抬起頭，「還是不了吧，媽媽……方博士的媽媽沒看到自己兒子會擔心的。」
任秋余又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男的。」
「為什么女裝？」
海獅直視任秋余的眼睛，「多一重身份好辦事。」
任秋余站起來點點頭，對著秦書苗打了個響指。
海獅連忙抱著任秋余的腿，「不要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我不能死，方博士的媽媽不能沒有我！」
任秋余轉頭低低笑著，「還沒有預言到你的未來嗎？」
他踩著海獅一隻手，海獅迷茫地看著他忘記了疼痛。
「你死了對我沒有好處。」
海獅心情放鬆，他不用死了。
「但是你活著也很礙事，畢竟你現在是方博士，二九三那群人隨時會來找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