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余半眯著眼哼哼了兩聲。
聞庭撿起被他們折騰得殘破不堪的山茶花,將它插進任秋余的頭髮里,「沒力氣的應該是我吧,你怎麼看著比我還虛?」
任秋余支著上肢,淺色的瞳孔盯著聞庭深邃的眼眸。
他像一隻飛蛾一樣撲在聞庭身上將他按在床上,「我虛嗎?證明給你看我到底虛不虛。」
聞庭抵著他的胸膛發笑,「終於肯說話了,小海獺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不愛說話了?」
一天一夜裡,任秋余說得最多的是聞庭的名字,以前最愛問問題撒嬌的他,現在一句廢話也不說,埋頭就是發瘋。
「你不在,我不想跟別人說話。」
任秋余就這麼盯著聞庭看,害怕一眨眼,身下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聞庭勾著他的脖子,壓著他的腦袋輕輕啄了啄,「我在,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啪嗒啪嗒!」
兩滴眼淚落到聞庭的兩頰,任秋余漂亮的臉蛋寫滿了委屈。
「白春說你遇到危險了,我擔心你所以過來了,我不是不想來找你,我怕打擾到你。」任秋余說話沒頭沒尾,想到什麼說什麼。
「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我以後會乖乖的,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我給你種了好多山茶花,吉祥村也變得很好,他們都很好。」
「那你呢?」聞庭問,「你過得好嗎?」
任秋餘一言不發只是落淚,聞庭盯著他看了許久,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很好。」
「說實話。」
「嗚……」任秋余趴在聞庭的身上哭成了淚人,「一點也不好,沒有你我過得一點也不好,我想你,每天都想。」
聞庭哽咽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柔軟的紙巾擦拭著任秋余的眼淚,他紅著眼抬起頭,「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不該把你氣走。」
「我離開是有別的原因,我才更應該跟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不辭而別。」
任秋余不停搖頭,「是我的錯,我以後絕對百分百聽你的話,絕對信任你。」
聞庭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任秋余紅著臉問:「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是情侶。」
任秋余心滿意足,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捧著聞庭的臉小心翼翼親吻,親吻他的愛人。
被口水糊了一臉的聞庭推開他,「好了,跟我說說吉祥村的事情吧,兩年多發生了什麼?」
任秋余抱著聞庭從頭開始說起,說了山茶花樹,說了方時歡變成了三十一,說了將動物們接來吉祥村,說了吉祥村現在的變化,說了方悅的小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