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有幾個漢子走上前來,他們的手中都拿著對應的獎品。那漢子將屬於謝引箏的獎品送到了謝引箏的手中,那獎品除了沉甸甸的銀子,還有一把精美的西疆白玉弓。謝引箏接過那弓箭,輕輕地撫摸著那質地冰涼的西疆白玉,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溫情。
獎品分發完畢後,比賽也正式結束。觀眾們陸續離開騎射場,歡聲笑語在空氣中迴蕩。
謝引箏拿著弓箭,珍珠馬鞭和一小箱銀子走到沈籍身邊,笑著說道:「怎麼樣,我的騎射還不錯吧?」
沈籍看著他手中的獎品,哼笑一聲說道:「你不是說,你只會一點嗎?」
謝引箏聳了聳肩,故作輕鬆地說道:「做人總要謙虛啊。」
兩人並肩走出騎射場,沈籍突然問道:「按理來說,東蘭國人應該不是那麼注重騎射,為何你會如此精通?」
謝引箏聞言輕輕一笑,再次撫起那把弓箭,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思念:「這是我祖父教我的。你還不知道吧,我祖父是納塞國人。我自出生之時,我便不得父王青睞,少時也是一直跟隨在祖父身邊長大的。我的騎射技藝,都是祖父手把手教給我的。」
沈籍他曾聽說過那個名叫納塞的國家,那是一個坐落在廣袤草原上的國家。納塞國的人民以他們的騎射技藝精湛而自豪,每一個男子都英勇善戰,女子則豪放灑脫,他們的生活方式充滿了自由和野性,他們與世無爭,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然而,多年前,納塞國與強大的羌容國發生了衝突,羌容國的鐵騎如狼似虎,以雷霆萬鈞之勢席捲而來。僅僅一月的時間,納塞國就被羌容國占領,其曾經的輝煌和榮耀瞬間化為烏有。
羌容國在納塞國的故都熏夏建立了新的都城,他們開始在草原上大興土木,建造城池。隨著時間的推移,曾經的草原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寥寥無幾。
沈籍沉默了片刻,只聽謝引箏繼續說道:「我的騎射與武藝,都是祖父和母親教的。可是,如今卻再也找不到施展的機會。這弓,也不知道要它有什麼用......」
謝引箏的語氣里充斥著一種落寞與惋惜,剛剛騎射場上讓他找回了少時的感覺,而比賽結束之後,他又要回歸到現實,接受現實,這種落差讓他心中不由得有些難過。
「好了,別多想了。」
沈籍打斷了謝引箏的話:「宮中的騎射場比這裡要大得多。而在宮外亦有圍場,如果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真的?」
謝引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沈籍看到謝引箏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收起扇子,輕輕敲了一下謝引箏的發頂:「當然是真的。」
聽到沈籍的確認,謝引箏的心情瞬間高漲。他勾住了沈籍的胳膊,語氣中充滿了親近和感激:「王爺,你其實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