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輕輕地推開了已經搖搖欲墜的屋門,只見裡面坐著一位貌美的婦人。那婦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但看得出她曾經也是個講究的人,只是如今生活困頓,衣物已無法保持整潔。而她的手中,正抱著一個包裹在破舊襁褓中的嬰兒,嬰兒安靜地睡著,似乎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艱辛。
那婦人剛想喊住小星,卻看見他身後的謝引箏,立刻就警惕地問道:「小星,這位是?」
見狀,小星趕忙從懷中掏出那兩個銅板,遞給婦人,說道:「娘,這是我今天討到的錢。這兩位是在我討飯時幫了我大忙的恩人,如果沒有他們,咱們今天可能就要餓肚子了。」
那婦人接過銅板,有些疑惑地看著謝引箏。
小星見狀,趕緊解釋道:「娘,我今天在討飯的時候碰到了壞人,是他們及時出現救了我。」
說到這裡,那婦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有些緊張,她放下懷中熟睡的嬰兒,仔細地檢查著小星的身體,問道:「小星,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小星下意識地遮掩了傷口,不想讓母親擔心,但他也知道瞞不住,於是說道:「就是那個壞人打的,幸虧有他們兩個人幫忙,我才得以逃脫。」
那婦人聞言,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心痛,她看著謝引箏,誠懇地說道:「多謝二位今日幫了我孩子,我感激不盡。」
謝引箏忙不迭地擺擺手,輕聲道:「夫人,真的不必謝我。」
那婦人打量了謝引箏和沈籍一眼,從他們的衣著和氣質上,可以看出他們並非普通人。
她輕聲勸道:「二位看起來並非尋常百姓,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免得與我們這種下等人牽連,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謝引箏微微皺眉,地問:「連累?我們怎會連累夫人?」
謝引箏有些疑惑,不過他突然想起來小星先前說的什麼知府已經給他們分了三六九等這樣的話,就不覺奇怪了。
婦人嘆了口氣,以為謝引箏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便解釋道:「本地的知府有令,禁止富人與我們這種身份低微的人交往。若是被發現,恐怕會……」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謝引箏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並不在意這些威脅,畢竟以他的身份,還輪不到一個知府對他怎麼樣,更何況沈籍也在,他不相信,那個什麼所謂的知府,敢對沈籍動手。他若是真敢,恐怕還沒下手,就已經被沈籍大卸八塊了。